点进微信,发现童敬远给他发了几条消息。 上面几条没啥营养,不是问他在干嘛,就是让他少喝点,最后一条是凌晨两点发来的,是个小视频。 童淮纳闷地点开。 视频背景显然是在某个办公室里,童敬远穿着正装,打着领带,坐在办公桌前。 严肃得像是随时能上谈判桌的童总突然双手合十:“崽崽,爸爸错了,明年就算公司破产,爸爸也要回来给你过生日。不要不理爸爸,好不好?” 童淮:“……” 童淮懵了几秒,才想起自己昨天好像是发了句气话,要童敬远双手合十拍小视频谢罪。 他的嘴角抽了抽,没忍住拍床狂笑起来,笑了几分钟,勉强压下笑意,抹着眼角泪花,回了个头戴小粉花、抱臂冷哼的小黄鸡过去。 童敬远这回在了,立刻发来视频通话:“崽崽,不生气了?” 童淮哼哼唧唧:“态度还算诚恳,勉勉强强原谅了。” 童敬远笑:“我们崽崽就是大度。” “你不教训我在外面喝醉酒吗?”童淮狐疑地问。 童敬远:“这不刚取得原谅,不敢造次。” 说完,父子俩都是一乐。 开开心心地聊了会儿,等挂了视频,童淮心底最后那点小埋怨也烟消云散了。 翌日,童淮一觉睡到十点半才醒,冲个澡换上衣服,去老柴那儿吃饭。 柴立国见着熟悉的人影,哟了声:“稀客啊。” 童淮眼巴巴:“稀客想吃豆角焖面。” 柴立国摇摇头,直叹一个男孩子撒娇怎么这么熟练,嘴上嫌弃着,动作却很麻利,很快上了份豆角焖面。 童淮恶习难改,边吃边玩手机,估摸着时候差不多了,给薛庭发消息:你喂猫了吗? 薛庭回得还挺快:刚出门 童淮三两下扒完最后几口:“柴叔我先走了啊,钱转你微信了。” 没等柴立国说话,他拔腿就跑。 巷子离柴记餐馆比较近,童淮先到,蹲在巷口等了会儿,听到阵清脆的自行车打铃声。 薛庭停到巷子口,垂眸看了童淮一眼,递来根冰棍儿:“蹲在这儿等着被领养?” “那只恶霸猫贼凶,我一个人不敢进去。”童淮咬着冰棍含糊道。 薛庭看他那样儿,嘴角浅浅一勾,在抗议声里揉了把他细软的头发,推着车往里走。 至少在天气彻底转冷前得安置好这几只小猫,找到领养人——薛老爷子对猫毛过敏,不好接过去,童淮连自己都照顾不好,更别说猫了。 童淮在微博发布了领养信息,可惜一时半会儿还没人来问。 走到小猫们当窝的垃圾桶边,童淮蹲下来,熟练地喵了声。 三只小猫认得他,依次钻出来,最后是凶巴巴的小花。 童淮咂咂舌,苦口婆心:“小花,你这么凶,是嫁不出去的。” 薛庭:“……” “做一只温柔贤惠的小猫咪,我们也好给你找主人啊。”童淮说完,又被小花呲牙瞪了眼,非常不开心,“你这猫怎么这样。” 薛庭拎着他后领把他提起来:“再叨叨当心它挠你。” 童淮听完,脸色却诡异起来,瞅瞅薛庭,又瞅瞅猫,瞅瞅猫,再瞅瞅薛庭:“薛哥,你有没有发现,它虽然很凶,但是从没冲我亮过爪子哎。” 薛庭疑惑:“?” “这种属性,统称傲娇,”童淮藏着点坏心思,“婷婷,你不觉得和你好像吗?” 雷点被反复横踩,薛庭轻吸一口气,决定看在童淮帮他挡过酒的份上,不跟他一般见识,面无表情:“走了。” 喂完猫分道扬镳,下午三点,俩人又凑到一块儿,坐地铁到高铁站,买票去隔壁市。 演唱会七点半开始,提前一小时检票,童淮拽着薛庭在附近逛了圈,过去时间正好。 入场坐下后,童淮依依不舍地望了眼vip贵宾座,再次深刻理解了什么叫自作自受。 现实也真是奇怪。 跟薛庭的关系越好,他就越不敢主动戳破谎言。 演唱会持续了将近三个小时。 俩人从里面一出来,童淮就接到了俞问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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