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这是傻了么......不要皇位而是要拥个小姑娘做皇帝? 莫非传闻真是属实,摄政王痴心于当今圣上,所以宁愿只要美人不要江山? 可是摄政王若是做了皇帝,再娶了顾朝皇室唯一的血脉做皇后,岂不是更能传成一段佳话? 大臣们纷纷晃着脑袋,实在想不明白陆寒是如何想的。 顾之澄也不明白,清亮的眸光始终落在陆寒身上。 可是陆寒却并未再看她一眼。 甚至下朝后,直接就跟着大臣们一道出了宫,竟然没有如往常一样留在宫中。 顾之澄望着陆寒峻拔的背影,张了张嘴,却没说出话来。 只是见日光映衬得陆寒身姿颀长如松竹,渐行渐远,似乎蔓延出一股怅然若失的感觉来。 听闻陆寒在朝堂上的所作所为,太后倒是急匆匆赶来了。 见御书房只有顾之澄一个人坐在那儿批着折子,太后目光微凝,“摄政王呢?” 顾之澄落下手中执着的狼毫笔,衣袖重新遮住方才写字时露出的一截瘦削雪白的皓腕,眼神安静地说道:“回府了。” “回府?他不是以往下了朝,都会来御书房里待到晚膳时分才离宫么?”太后美眸中露过一丝狐疑。 顾之澄摇摇头,茫然道:“朕不知道。” 太后抬起翡翠镶金护甲,按了按眉心,才道:“总之他愿意继续拥戴你为顾朝女帝,就是好的,只是哀家如何也想不明白,他为何愿意这样做......” 顾之澄藏在衣袖中的嫩白指尖忍不住动了动,轻声道:“朕也不知道。” 太后有些没脾气地看着一问三不知的顾之澄,觉得她的神色有些奇怪,忍不住挑眉问道:“哀家听闻宫外传闻,说是摄政王痴心于你......若真是这样,他不抢你的皇位,倒是说得过去一些。” 顾之澄眉心一跳,杏眸里掠过些粼粼的波光,“母后怎能听信宫外这些坊间传言?摄政王怎会痴心于朕......?” 太后停留在顾之澄脸上的目光依然存着几分探究,嗓音婉转道:“若不是这样,那倒最好,哀家是无论如何也不愿意你与他多出什么旁的纠葛的。” 顾之澄淡粉的唇瓣抿成一条线,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 ...... 这一日,顾之澄自然过得依旧是脑子心底都乱成了一锅粥的样子,恍恍惚惚便到了第二天。 第二天不是早朝,陆寒也没进宫。 顾之澄早早去了御书房,等到快午时,也没见陆寒的身影。 看来,陆寒暂时是不打算同以往一样,每日来她的御书房了。 不过她如今也不再是那个惫懒贪玩的皇帝,早已担起了肩上的担子,所以并不需要陆寒再替她分担什么。 尽管这样想,但顾之澄总是忍不住分神。 分神去想陆寒在朝堂之上说的话。 分神去想陆寒为何不抢走她的皇位,然后再将她囚在他身边。 分神去想他的淡淡语气,他的疏离神态,还有他转身的背影。 顾之澄后知后觉才发现,她似乎将陆寒想得太坏了一些。 实际上这一世,他从来都没伤害过她。 就连她被他囚在宫外的那短短几日,他也一直在细心照料她。 她甫一提出回宫的要求,他便立刻应下了。 ...... 接下来的几日,顾之澄每回踏进御书房时,心底多了一丝不自知的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