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安没注意这些细节,迎上出来的住持,着急作辑行礼,然后说明来意。李怀信在旁边见缝插针的迎合,仿佛他也是来找这个出家为僧的唐季年。 住持宣一声佛号,却回答:“本寺并无此人。” 作者有话要说: 查无此人,说了是查无此“人”。 第70章 顾长安先是一怔,继而想起僧寮里那块沉香木,刚要说话,李怀信反应奇快:“他的俗家名字叫唐季年,后来在华藏寺出家,住持给了他新的法号,毕竟十几年过去,想必记不太清了。” 住持平静的脸上浮出一丝波澜,他似乎想了一下,而后缓慢地摇了摇头:“即皈依我佛,便已断却羁绊,与俗世再无牵挂,施主何必执于一面,还是请回吧。” “住持。”顾长安不死心,早就心急如焚,搂不住情切,脱口:“当年,他是因为我,才走上这条路的,求您,让我见见他吧。” 李怀信眉峰一挑,不禁看向顾长安,这人差点要给老和尚跪下了,眼睛通红:“是我当年,对不起他,才逼得他抛家弃业,剃度为僧,如今,我就想见他一面,当面,当面……” 当面什么,却半天都说不出来。 “阿弥陀佛,过往恩怨皆云烟,有念无念皆虚妄,施主无需执迷。”住持心似佛陀,不为所动,扫视众人,话锋一转:“与邪祟为伍,终归毁坏心性,如此大摇大摆进我佛寺……” “住持有所不知,这些……”李怀信一指对面那仨,不经意戳到贞白,立刻回手揽住一早,掩饰什么似的,皮笑道:“都是半路收服的。” 一早:“……” 冯天:“……” 贞白:“……” 都是半路收服的! 你咋那么能耐呢! 只有顾长安一心牵挂唐季年,根本没把这几句不寻常的对话听进去,脑子也转不过弯儿,极力打听唐季年,并把早上在僧寮的所见脱口而出。 一瞬间,住持的眼底闪过一道厉光,刀刃一样,格外凌厉,只转瞬即逝。 李怀信和贞白同时捕捉到了,但都不动声色。 住持仿佛无奈何,松口道:“施主这一说,倒让老衲想起来了,你要见的应是空舟吧。” 顾长安一愣:“空舟?” “对,今日一早,老衲便派他下山采买香烛去了,估计得到夜晚才能回来。” 顾长安忙道:“我,我等他。” 住持沉缓道:“施主可到寮房歇息,待空舟回寺,老衲便让他过去。” 顾长安连连弯腰作辑:“多谢,多谢住持。” 往回走的路上,李怀信满肚子狐疑,那人的确叫空舟,但已是一只地缚灵,老和尚却没如实说,还撒了个下山买香烛的谎,要知道,地缚灵根本连这座寺庙都出不去。 李怀信琢磨着走在最后,贞白便也放慢了脚步,与他并肩,低声开口:“我大概在寺庙绕了一圈,僧人休息都在西南位的僧寮里。” 李怀信不禁对她另眼相看,接话:“我被困留宿的那座院子想必也是僧寮,但是已经老旧失修,空置了有些年头了,就那一间纤尘不染,被一只地缚灵占着。” “有什么奇怪的地方么?” “哪哪都奇怪。”李怀信突然想起来:“那只地缚灵,似乎说了一句,让我一早速速离开。” “离开?” 李怀信失笑:“听起来倒像是好心,你怎么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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