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那人对着云浮月,露出一个温柔若水的笑容,“让朕想想……啊、那是很久以前了~母亲抛弃我后,我饿急了,曾忍不住偷拿过一家店的两个馒头,表姐不知道,当时那摊主逮住了庭欢,可是好一顿毒打呢。”说着,晏昭伸出左手,“表姐看到了么?” 他的手指修长白皙,就连指甲也干净好看,那是一双非常完美的手。 云浮月并未看出异样,顿时便觉有些奇怪。 正当她想出声询问的时候,却又看到表弟这幅温柔到不太对劲的模样,当下,云浮月只觉得自己难以抑制地颤抖起来……若她猜得不错,表弟接下来说的,肯定是很可怕的事情…… 半晌,她终于问出了声,“什、什么?” “这食指、无名指的指甲盖,也是那个时候新长出来的。” 是了,仔细一看,这两个指甲盖的颜色的确比旁边的更显粉嫩。 难道、难道表弟说这话的意思是—— 听到云浮月惊呼一声,晏昭便点点头,“是呢,是那个摊主拔的。”他说到这里居然轻笑起来,“表姐不知道、那滋味儿美妙极了……疼痛之余,似乎还有千万虫蚁噬咬着心口,让你不得安生……” 说起这些事情来,晏昭看起来似乎兴致勃勃,也就是在这一刻,云浮月的心头突然涌上了无限悲凉,她轻叹一声,然后,她伸手抚上了晏昭的无名指。 “很痛吧……一定很痛吧……”云浮月的双眸里闪着泪光,她不敢闭上眼,唯恐泪水决堤,“那人真该死、大梁自有律法,怎么轮到他来行私刑?还有,表弟可是皇子,他、他胆子也太大了吧?!” “皇子?”晏昭冷哼了一声,“表姐或许不知,先皇甚是淫/乱,与他有过一夜春/情的女子不在少数。更何况,那人当初乃是微服私访,故此,我母亲并不知道他是皇帝,自然的,我也不知。” 顿了顿,他继续道:“后来,舅父在民间搜寻有用的棋子,然后很快就选中了朕。也就是那个时候,朕才知道朕的父亲是何人……也就是那个时候,朕答应了舅父的要求,所以,云大人才会力促接朕回宫。” 说到这里,晏昭眉目愈发阴沉起来,“若不是对舅父有利用的价值,那么……朕将永远不可能回宫。” 云浮月听了半晌,她咬了咬唇,“不、不是这样的,因为表弟是云氏之后,才能被接入宫中。说白了,这原本就是表弟应得的!” “是吗?”晏昭恶意地笑了笑,“那表姐就错了。其实,先皇流落民间的皇子不少,不止朕一人。不过那些都让舅父料理了,所以、他们才无法进宫。也因为此……才用不着朕再费心出手。说来说去、还是得感谢舅父啊。” “这……” 云浮月知道晏昭是由父亲带进宫里的,而且的确可以说是父亲力促。 因为她记得,表弟当天滴血认亲成功后,便直接上了皇谱,速度快得令人不可思议。不过,这一切虽然稀奇,倒也合情合理。 但是,她绝对没想到,民间竟然还有和表弟境遇相同的皇子。而且,都被父亲杀了——这么看来,的确,表弟回宫一事完全是父亲一手办成的。 罢了,想这些做什么?父亲不可能翻身了。自己如今的日子也平静而安逸。一切都够了。 看到云浮月微怔地模样,晏昭阴柔地舒展眉目,看起来温柔又俊俏,“自然的,这些都不用表姐操心。如果表姐一直听朕的话,那么朕养着你,就仿佛你养着这只狸奴。” “表弟,这、这养我可同养猫儿不一样。”云浮月回过神,她努了努嘴,“团子吃饱了就睡,睡醒了就让我揉它,它知道什么呢?皇上,臣妾有时候也会有烦心事呀。” “你能有什么烦心事?云临颛、还是容如玠?”说着晏昭冷笑,“不愧是你看上的人,身手不错呢。” 云浮月无奈地瞥过晏昭,“皇上总是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