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八门,看得大家眼花缭乱。突然,一片杂音中,众人听得晏昭开口,“容如玠,身手不错。” “臣谢皇上称赞。” 听到这声音,云浮月一震,她今日为了不让晏昭疑心,特意没有看向外人,可是这时候却忍不住还是看过去,难道,那个人来了? 果然是容如玠,他也正看着自己,脸上的表情高深莫测。 晏昭将两人的对视看在眼中,他笑了笑,“浮月,今日来的臣子倒也有一两个是你的故人啊。见了故人,客气一点,也是应该。” 这话是……什么意思?表弟又生气了?云浮月赶紧收回视线,小心翼翼对着晏昭笑道:“是呢皇上。” 也就是这个时候,谁都没有察觉到,在那一大堆猎物中……似乎是有什么东西在动,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 而此刻,云浮月的注意力全都在晏昭身上,丝毫没有发现不远处有危险正在蛰伏。 可是,猛然之间,她却又感觉到好像有什么东西冲着自己扑了过来,带着一股腥气—— 两旁的女眷皆是吓得花容失色,但是那黑漆漆的东西仿佛专门瞅准了云浮月一般,目标明确只对着她一个人扑过来。 千钧一发之际,云浮月转过脸来,她看得真切,那是一条半人高的黑犬,长着一对骇人的獠牙—— 它盯着自己! “唰——”突然、寒光一闪、血液四溅,那一刻,云浮月什么都没有看清,只听到剑刃劈开空气的声音。 紧接着,似乎有什么东西应声而落,众人定睛一看,却是那黑犬的头颅滴溜溜转去了很远,一寸长的獠牙还闪着寒光,十分可怕。顿时,女眷们尖叫着远离。 “不过畜生。”晏昭说着冷笑一声,这才收回了手中的剑。 这一幕仅仅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却又这样的惊险可怖,被吓得双目呆怔的云浮月很长时间都不能转动眼睛,只觉得那黑色的恶犬还在眼前,正对着自己得脖颈撕咬…… “护驾——”侍卫们此时才反应过来,他们将晏昭和云浮月护在身后,然后神色紧张地四处张望。 但是被人护在身后的晏昭却神色淡淡,他饮下一杯酒,轻声道:“不过一味甜个畜生罢了,何必大动干戈。” 出了这种事,侍卫们很是愧疚,“臣等该死、皇上受惊了……” “无妨,退下。”晏昭看着可一点没有受惊模样,他如常饮酒,甚至还对着众人道:“有什么大惊小怪的,都回座。” 慢慢的,云浮月逐渐能听见身边的晏昭在说什么,她忍不住胸膛微微起伏,顿了顿,云浮月侧过头来,努力平静音色之后,才对着晏昭道:“皇上……它、它对着臣妾来的……” 晏昭放下酒杯,神色似笑非笑,“朕知道。不然这畜生难道会是猎物?呵、恐怕……这是谁别出心裁放在这里的啊。会是谁呢?” 这声音阴柔入骨,令人毛骨悚然……再看那恶犬刚刚凶狠得让人心惊,可如今却又血淋淋横尸于此……二者相较,顿时,众人觉得,似乎如今平静饮酒的晏昭才是最让人胆战的一个。 目睹了刚刚晏昭眼都不眨就将那猛犬斩于剑下的一幕,本来还心怀春意的女儿家这会都有些害怕地低下头,她们没有想到,皇上年纪轻轻,长相又俊美清秀,但是动起手来却如此凌厉……她们甚至都没看清晏昭是如何拔出的剑! 这一切都令人十分不适,再加上场面血腥……于是,在场的有些女子就忍不住干呕起来,甚至邵姿箐还从座位上跌落下来。 晏昭面色不悦地瞥过,他的唇动了动,说得两个字只有云浮月听清了,是“废物”。 这……表弟实在是过于严厉了吧?云浮月看了一眼惨景,又想起刚刚命悬一线的场面来……实在可怕,连她也忍不住想要闭上眼睛…… 唉,表弟别说别人是废物了……实在是表弟比恶犬还可怕,所以他倒是用不着去害怕这些猛兽…… 不过,刚刚晏昭横在自己身前斩杀恶兽的场景,却是如此的让她有安全感……若不是表弟在这里,或许自己早就死了吧…… 这么想着,云浮月侧头看去,只见那人神色如常,让人捉摸不透,但是……竟然意外的这样顺眼。 突然,容如玠开口打断了她对晏昭的凝视,“娘娘,您身上可是有什么东西?不然……这恶犬不会直冲娘娘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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