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为云临颛忧思成疾,还在风口吹了一个下午, 如此荒唐,何人能不生病?!” “……” 这、这让她怎么开口啊……她说得不舒服, 如今可不是病痛…… “不是出恭么?还不走?”晏昭黑下脸。 “皇上……臣妾是女子的那种不舒服, 就是那种……”每说一个字,云浮月都觉得无比艰难,再看表弟一脸茫然, 她就感到头更疼了。 “到底是什么!”晏昭已经面露不耐之色, 他冷哼一声, “表姐说起话来, 还是那般吞吞吐吐, 似乎有什么见不得人之事!” 在大梁,月事亦有污秽之意,可不就是不太能登上台面的事情么……这让她怎么开口?而且,表弟好歹也十六了, 居然暗示到这个程度还能不解其意? 罢了,再往清楚里说说! “女子每个月,是有那么几日身体不便的,称为……月信。”云浮月一脸戚戚然,她硬着头皮道:“臣妾是月事来了, 需要桃红帮忙……” 晏昭自幼离母,更没什么姐妹,虽然云浮月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但是他还是不明白。 不过,他看到如今的云浮月一脸羞赧,终是冷哼一声,出去唤了桃红进来。 待一切收拾妥当,晏昭又重新进来,手中还端着一碗汤药。 看到这一幕,云浮月有些惶恐,“不必了表弟、我、我还是自己来!” “躺着。”晏昭无情开口,声音傲慢得让人不敢拒绝。 这语气……知道的人知道是在喂药,不知道的还以为赐了鹤顶红呢。 于是,云浮月在晏昭的威逼之下不得不吞咽那苦涩的汤药,这褐黄色的药水又腥气又难喝,喝在口中就想要吐出来…… 唉,若是桃红喂药就好了啊……云浮月这么想着,看了眼表弟。 他垂着眸子,睫毛纤长的平铺下来,愈发显得清秀昳丽,晏昭喂药时候认真极了,每一勺药水都舀得一样多…… 烛光给他的侧影涂上一层淡淡的金色,火光摇曳之中,只见他眉头微蹙,有些笨拙,但却十分小心地将瓷白色的小勺放至云浮月唇边。 果然人都说秀色可餐,看着表弟清俊的面容,嘴里的药水好像也没有那么难喝了…… 等喝完了药,晏昭突然黑着脸又从袖中掏什么东西。 看他的样子,云浮月忍不住往后缩了缩,表弟这是做什么?准备拿出毒標什么的给自己来一下吗? “糖。”晏昭说着话,脸却侧过去,只将一个锦带扔在云浮月盖得被褥之上。 云浮月有些惊异地偷偷打量了晏昭两眼,真是看不出来啊,表弟居然突然这么细心…… 她赶紧接过,“皇上有心了。” 语罢,云浮月打开布袋,里面是两块小糖瓜,她拿过一个放在嘴里,甜甜的,顿时,草药酸涩的腥气就消散了不少。 “朕走了。”晏昭微瞥了云浮月一眼,声音冷漠,他居高临下俯视着云浮月,“表姐是朕的东西,便照看好自己的身体,若再听到表姐有自戕之举,那朕一定会杀了云临颛。” 这话、这话怎么听起来这么奇怪?还有,什么叫自戕之举?这也说得太严重了吧…… 晏昭这个人啊,明明好事都做了,说出的话却还是这么毒……不过,表弟竟然还会在自己生病的时候照顾自己呢,真是出乎人的意料,比她曾经以为的好多了。 云浮月觉得心情好了几分,她侧了个身,准备睡了。 是夜,晏昭回了他那处无名的小院子,皱眉仔细思索云浮月今日所说的…… 月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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