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离开后陶淞年明显松了口气,转过身来发现我们都一脸意味深长的样子,便有些赧然地摸了摸额头,随即摆出很镇定的姿态,领着我们去前台。 “那俩是我同事,表兄妹,一个业务一个行政,这家保龄球馆的推广就是那个男生谈下来的。”陶淞年下巴往门外一努,似是不经意地解释说。 我听见了也没做声,只是瘪瘪嘴冲她挤了挤眼睛。前段时间她有跟我提过,说是被公司里行政部的一个实习生缠上了。如果我没猜错,很可能就是刚才见到的这个女生。 俞风迟憋着笑,斟酌了一番之后调侃说:“你们公司……嗯……好像同事之间关系蛮好的哈?” 她用词还算委婉,不过八卦的意味依然很重。 陶淞年叫了老板给我们开场地,逮着空回了头,神色淡淡地嗤了一声。 “都是看在钱的份上。” 老板问了我们各自的鞋号,拿了鞋子给我们,大家坐在包间的沙发上换装备。 沙发前面一张小茶几,摆着茶水和炸鸡翅、洋葱圈。再出去几步是投球区,连着一条崭新的球道,上面是计分器。 陶淞年手指翻飞系着鞋带,等老板出去后又接着说道,“人家做业务的是要拿提成的。跟商家谈好之后还不算完事儿。得看我们写出来的稿子商家满不满意,能不能发。有时候商家不满意,还会自己动手改稿子。如果还不行,那就直接撤了,不跟我们合作了。” 她直起身子自嘲般扯了扯嘴角,“要是在我们这一环泡汤,那前面他们做的工作都会前功尽弃,花的功夫也都白费了。” 话题一旦涉及到了与工作相关的,就总是不那么令人开心。尤其是需要和同事进行配合的,顾虑和难处都不免会多一些。不光关系到自己,还会牵扯到别人,一不小心就会拖人家后腿。 大家突然都安静了下来,一时间气氛有些沉郁。都是已经工作的人了,多少会有些同感。 俞风迟倒是很快就反应过来,顿了大约两秒钟的样子,立刻脸上就浮起一抹戏谑的笑,又把话题饶了回去。 “我说的可不是跑业务的同事哟。” 陶淞年挑起眉毛睨着她。 俞风迟笑得不怀好意,语气里满是调笑的味道,“我说的是那个行政小妹妹,热情得不得了呢。” “呃……”陶淞年怔了一下,眼角不自觉地抽了两下,无奈地笑笑,然后双手合十讨起了饶,“咱们还是别说这个了吧?” “欸,来来来,你们不是都没玩儿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