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里的灯是声控的啊,我不说话它就灭了。” 说完我就没再开腔了,宁冉也没说话,多半是不相信我。不过我是真没骗她,过了大概半分钟,我们刚准备打开隔间的门出来,头上的灯一下子就熄了,墙面地上全是古怪的影子,给我们吓坏了,赶紧嗷一嗓子把灯喊亮。 我冲着还在轻抚胸口的宁冉耸耸肩膀摊开手,无辜地说:“你看吧,我没骗你哦?” 解放了之后瞬间感觉自己浑身都轻松了不少,走起路来也连蹦带跳,虽然吹风的时候还是会牙齿打颤,不过一想到马上就能重新回到温暖的被窝里,心中就充满了力量。 我一边搓手一边往宁冉身边凑,刚刚洗过冷水,十指都是冰凉的。 “诶宁冉,你有没有听他们讲过,说是咱们学校厕所尽头死过人?”我突然想到了以前从班里同学那里听来的八卦,有些神秘兮兮地问她。 正好我们路过的那个地方灯泡有点旧了,时亮时灭,非常符合恐怖片的氛围。 宁冉听到我的问话脸色一白,直接把冻得和冰块似的爪子伸到我领口,阴测测地威胁我:“舒榆你找揍呢?不带这么吓唬人的。” 天地良心啊,我才没有打算吓唬她呢,我自己都怕得不行,只是刚好想起了这么一遭就随口问了。 据说每个学校都有一个关于厕所的传说,并且基本上都是和恐怖故事联系到一起的。我们学校也不例外,从我一年级进学校开始,就已经听过很多个版本了,还曾一度信以为真。 不过宁冉的反应倒是告诉我,她肯定也很害怕。 我的猜测在不久之后就得到了证实。那年头网络并不普及,看片还得去影碟店租回来。我们三个人某天心血来潮租了一盘林正英的僵尸片偷偷凑在一起看,阿芮一个人看得兴味盎然,我和宁冉则各自抱了个布娃娃躲在阿芮背后哭唧唧,好不容易挨到片子结束,在我俩的强烈要求下又放了一集神奇宝贝来洗脑,那天夜里才算是没做噩梦。 “嘿嘿。”我把宁冉的手从我领口拿开,反倒被她攥住了。 我细细一看,她的神色不大自然。 “你是不是也挺害怕的?”我有点想笑。 宁冉眉头一皱,在我掌心掐了一把,就是死不承认,“你怎么话这么多呢?” 我自觉猜得八九不离十,心里有了底,便也偷笑着闭了嘴,提速往楼上跑。 这回我没有从右手侧上去,因为不想再从阿芮身上翻越,直接尾随宁冉去了她那一边,抢在她前面爬到床上缩进被子里。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