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景然欣慰地连连点头,泪光闪闪,“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李安澜很不舒服,但他还是撑着笑意对江景然说:“别担心,我没事了。” 昏迷的时候,他听见了江景然在手术室外说的话,急切的语气一如既往,令他心里发疼。 不记得有多少次,忙完工作回家的母亲,半夜发现自己发烧后,自责地眼眶盈泪。 母子连心,哀恸的目光触动了李安澜的内心,从很小的时候开始,他打针就不会喊痛,无论多痛他也会笑着安慰江景然,“妈妈,我不痛哦。” 病床旁边的医生还在商量接下来的治疗方案,李安澜看江景然还不放心,冲着她笑了一下,说:“妈妈,我一点也不觉得疼。” 江景然好不容易稳定的情绪,被李安澜的一句话触动,她侧过头,悄然抹去眼角的泪珠,吸吸鼻子点头。 “嗯,如果疼就告诉妈妈,我让医生给你上镇痛泵。” “好。” 讨论间隙,萧来之看了一眼江景然,用只有周围几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 “先别告诉病人母亲,有什么事和他父亲或者他本人说。” 医生互相对视了两眼,心里清楚李安澜的情况不容乐观,而江景然又是京城出了名的脾气火爆,如果真的让她知道李安澜的真实情况,恐怕会将医院闹个鸡飞狗跳。 “放心,我们不会说的。” 萧来之不动声色地和李安澜对视了一眼,给了他一个放心的眼神,继续研究详细的计划。 不一会,除了萧来之以外的医生全部离开,他来到病床前,将结果告诉了几人。 “没有内伤,伤得最重的就是腿,只要情况稳定了,好好复建就没可以了。” 江景然认真听着,不放过任何一个字,在萧来之说完后,她明显放心不少,李安澜默默对萧来之一颔首,一切尽在不言中。 “好了伯母,安澜没事了,你也该放心了,先去休息一下吧,一会护士会送来营养餐。” 他昨天做完手术后,在自己办公室的折叠床睡了一晚,清晨起来的时候,就听到值班的护士说,江景然只睡了不到一个小时,然后便和李逸如并排坐在床边等候李安澜苏醒。 江景然想说自己没事,一旁的李安澜及时接话道:“妈,去休息吧,正好我再睡一觉。” “妈看你吃完饭再走。”江景然摇头,像是认定注意的小孩子,一瞬不瞬地盯着李安澜。 “那好。” 李安澜没有强硬要求,他撑着还未完全清醒的意识,吃了一些护士送来的营养餐。 刚苏醒的病人不能吃过于油腻和调味过多的食物,最基本的水煮青菜加上小炒过的肉类,构成了李安澜术后的第一顿。 “虽然没伤到胃,但为了伤口尽快愈合,该忌口的还是要忌口。” 萧来之不是说给李安澜听的,而是说给江景然听。 很多病人的家长,见孩子病倒在床,恨不得早上天山雪莲,中午千年灵芝,晚上再来一顿大补的老母鸡汤,这样十分不科学。 鉴于江景然的前科,萧来之不放心,多叮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