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 我怕我再和他多待一分钟,就会跟着他走了。天知道我要直面他说出这些话,需要多大的勇气。 甚至,我也在怀疑,是不是我太贪心,要得太多了。 也许我本可以和他保持一段很轻松很享受的关系。因为,即使是来自他的掌控欲和占有欲,那些荷尔蒙,源自他身体的最本能的,性的吸引,也足够让人享受了。 只要我不介意。 可是我,不想将就。 不想明明知道最终会是非常受伤的结果,还要任凭自己陷进去和他纠缠。饮鸩止渴,不如当断则断。 我打到车。坐在副驾驶位。拿出手机,看着微信列表里戴越的名字,左滑,删除。 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 司机师傅是个看上去脾气不错的大叔。他见我哭了,没有直接劝我,而是说,姑娘,我给你唱首歌吧。 他唱了赵雷的《成都》。很认真,很投入。我听着,慢慢也就止住了眼泪。 心里感觉很温暖。 开到学校门口,大叔问,姑娘,心情好些了嘛。 我点头。嗯,好些了。 那就行,该吃吃该喝喝,咱破事不往心里搁,啊。 回学校后,我开始尽力调整自己的状态,不想让旁人觉察出我的异样。 同时也是为了让自己更忙一些,我干脆就报了学校社团的尊巴课。这样我每天早出晚归,一个人待着的时间也就不多了。 省得没事老去看手机,好像戴越还能来联系我似的。 钟宥齐回国以后,我们还是照常上课。只是,课堂上我和他也没有什么互动了。我会听,会埋头做笔记,但是并不会像之前一样去和他的目光有什么交汇。他也不再抽我起来回答问题,或者说,他基本不再抽人回答问题。也就是自顾自地讲,讲完下课。 我去公司时,也尽量能不和他打照面就不打照面。好在他看上去也很忙,我和他基本碰不上。 又过了一段时间,那天主管给了我一份文件让我帮她去找钟宥齐签个字。 我敲敲他的办公室门,他应声:“请进。” 我推门走到他的办公桌旁边,把文件递给他:“钟总,汪姐让我找您在这份接收函上签字。” 他接过文件,看了看,没说什么,低头签完字递给我。 “谢谢您。” “不用。”他笑了笑,“应该是,谢谢你。” 我看着他,欲言又止。的确,没什么好说的了,我这个时候想跟他为那天的事情道歉,再多说什么对不起之类的都是在矫情。 钟宥齐却好像能看透我的心思,嘴角一直含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还有什么事吗?晓潇。” 我摇头:“没有了。谢谢钟总。” “好。” 他不再看我,手指敲击着笔记本键盘,忙碌起来。 我没有想要回头去找钟宥齐,我只是想试试,能不能和他缓和一下关系。但是现在看来,应该是没有这个必要。 骄傲如他,又怎么会需要我的一句道歉或是辩解。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