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之夜,街上一个行人也没有,偶有那巡夜的禁卫,也被他躲了过去,他悄悄地溜到旧宅的墙根下,攀墙而过。双足轻轻落地时,他不免觉得好笑,回自己的家,竟像做贼一样。 还未等他站稳脚步,突觉背后空气的流向有些异常,他刚要转身,就被一双有力地手扣住了手腕,一下子反拧到了背后,接着,他的腰身被铁臂横过,逼迫他贴向了身后宽厚温暖的胸膛。 一道戏谑地声音在耳畔响起:“哪儿来的小蟊贼,胆敢擅闯朝廷命官的宅邸。” 那嗓音低哑而磁性,听得人心神一荡。 燕思空笑道:“你要将我送官吗?” “送官我可舍不得。”封野轻咬着燕思空的耳垂,大手隔着衣料,在他腰腹上游移,“我来审你即可。” “你这是滥用死刑。”燕思空的呼吸变得有些急促。 “是啊……”封野扭过燕思空的脑袋,用力吻住了他的唇,那是一个热情到滚烫的吻,足以融化冬日的严寒,俩人热烈而粗鲁地舔舐着对方的唇瓣、勾缠着对方的舌头,像是要一股脑地将那份渴望倾注于这一吻之中。 当他们气喘吁吁地分开时,彼此眸中那燃烧的欲火是他们眼中唯一剩下的风景。 封野抚摸着燕思空冰凉的脸颊,轻声道:“外面太冷,进屋吧。” 燕思空搬过去尚不足一个月,屋内的陈设和被褥之类的杂件都留在了这里,这间朴素的屋内,留有他和封野无数次深夜密会的回忆,即便是再奢华的大宅院,在他心目中也不及这里一星半点。 屋内早已烧起了炭火,炉上还温着酒。 燕思空脱下棉袄:“你早就来了?” “刚到。”封野拿起酒壶,给俩人倒上酒,“你没少喝酒吧?” “还成。”燕思空举起杯,“那些酒,怎么能跟你的酒相比。” 封野挑眉:“哦,我的酒好在哪儿?” “好不好,不在酒,在人。”燕思空盈盈注视着封野,轻声说,“我有些想你。” 封野心中亦是十分触动,他拉着燕思空坐到他怀中:“我也想你,我们明明就在一座城池之内,见你一面却这么难。” 燕思空安心地靠进封野的怀里,与他碰了碰杯:“我们不会一辈子如此的,也许很快……” “嘘。”封野亲了亲他的面颊,“今晚我不想谈‘正事’,我只想和你一起过个年。” 燕思空饮尽杯中酒,率性地将杯子随手一抛,转身搂住了封野的脖子,将他压倒在榻上的同时,重重堵住了他的唇。 俩人一边亲吻,一边拉扯着对方的衣物,心中那份强烈的思念,时时像一头将要冲破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