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动作行云流水,干脆利落的,竟和她之前如同一辙! 那个当机立断,那个潇洒漂亮,没有一丝拖泥带水。 转眼就消失在她的面前。 不好! 江丫头紧绷的神经线,就好像警铃大作那样,一鼓一涨的,让她感到十分恐慌。 安严说过,如果逼不得已,既然做了就要斩草除根,永绝后患。 若是没有,那就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并且,最能给你致命伤害的,往往就是那些,你看起来最不起眼的人。 只有最不起眼的人,疯狂起来,才会最可怕,也百无禁忌。 百转千回只是一瞬时,江丫头赶紧拨腿就追。 此时的局面,已和来时,完全掉了头。 可等她追出几百米,却看不到那个叫昌子的人了。 好像那人,就像一滴墨水,完全溶入了黑暗,以及这茂密的崇山峻岭。 江丫头急促的吸了几口气,告诉自己必须要强行镇定下来后,赶紧沿着原路返回,就看到周媛媛半趴在树后,全身发抖的握着枪,朝着她便扣响了食指。 “啪嗒”沉闷的空枪。 “你不要过来!我有枪,我能杀你了!”周媛媛濒临崩溃,不论是开枪还是威胁,她都是闭着眼晴在喊在做。 江丫头丢掉了手里十字军刀,拧着眉长吸了口气。 “是我。” 有如惊弓之鸟的周媛媛,就好像石化了一般,呆滞了好几秒,才哇的一声,痛哭了起来。 “你怎么才回来,才回来!我还以你回不来了。” 痛哭的控诉,听的江丫头有些想笑,也觉的,这个时候的周媛媛,才像个正儿八经的小姑娘。 “另类的短发,其实不适合你,等有命回去,你以后还是换个打扮吧。” 周媛媛正哭的像个孩子,听她云里雾里的说了这样一句,竟然忘了哭。 “你什么意思?” “意思是,你现在很像粟安然。” “……”周媛媛懵了。 …… 两天后,江丫头坐在病房的床边,一边漫不经心的吹着鸡汤,一边轻描淡写的说:“是啊。” 而躺在床上,全身都缠着绷带的周媛媛,愤愤不休的低咆。 “你还敢说是,竟然给了我一把没有子弹的空枪,如果当时不是你,来的是那些人,那我岂不是死定了。” “是啊。”江丫头笑了笑,然后才不急不慢的接上:“所以我走之前提醒过你,不要乱开枪,一定要保证自己万无一失才开枪啊。” 意指她根本就不懂开枪,而且也没做到万无一失。 再说了,在那种情况下,只要稍微有点脑子的,都会明白,有时候武器拿在手上,不是为了强攻,而是为了威胁敌人,从而达到保命的效果。 周媛媛不是不懂,别看她任性跋扈,可冷静下来,是非分明还是能拎清的。 可是,她好面子呀! 想想以前,她多么嚣张,还把江丫头吊了起来打,差一点就要了她的命。 但现在呢? 现在她欠了江丫头一条命。 所以,前因后果一牵连,周媛媛就低不下那个头,生怕别人说,你不是向来高高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