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债是你的?” 安严波澜不惊的挑起眉峰:“是我的。” 江丫头点头,是不是他设局坑江满军,已经不重要了,因为她很清楚他惯用的伎俩,同时也不觉的,他那些伎俩很卑鄙。 因为她明白,他利用的是人性,而赌场的圈套,不论如何花样百出,万变不离其宗的都是——利用贪婪,请君入瓮! “为什么是你,不是高队长?”她一瞬不瞬的看着他。 安严嘴角翘了起来,瞧,她多聪明,从清醒到现在,总共才说了几句话?但却能把事情,揣摩到一清二楚,并且,还没有半分遗漏。 她就算不是奇门中人,如此聪慧,也可入奇门。 “天香国色,怎能容他人酣睡。”安严挑眉,明明口出狂言却偏偏说的道貌岸然。 好像刚才他没有酣睡,而是神圣的守护。 “那你说,我是该谢你,还是该杀你?”江丫头面无表情,把这个选择题丢给他。 因为她很清楚,前者她做不到,后者她也做不到,但她,又是那么的不甘,那么的难受。 “两者皆可。”由君选择。 安严一如她记忆中的狡猾,江丫头嗤笑,回过头来看向江满军和马秀英。 “你们怎么还不去死?” 江满军打了个寒颤,相比起马秀英的愚蠢,身为男人的理智,早就告诉他,明天的太阳,他是见不到了,就算死丫头不想要他的命,那个男人,也不会放过他。 因为,他看了死丫头的身体啊。 以他男人对男人的直觉,又怎么会不知道,那个男人对死丫头心怀不轨。 只是他想不明白,为什么? 为什么一个开赌场的倒爷,会对他家的事情这么感兴趣,还感兴趣到横插一手,以身为牢,难道说? 瞬息之间,江满军蹭的一下站了起来,五官狰狞的转过头来,指向江丫头和安严。 “你们,你们是认识的?是你,是你给我下套!”江满军嘶吼。 是了,一定是这样了,只有这样才能解释得通,为什么偏偏就那么巧,还巧到他和马秀英的计划刚刚成功,这个男人就立马出现。 与此同时,他还能想到,江丫头和安严的对话,也许就是做戏。 好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谁是主谋? 是那个男人,还是死丫头? 江满军越想越愤恨不平,双眸通红。 可反观江丫头,却面无表情,看他如同看死人那般无动于衷。 江满军是否脑子开窍,是否想明白整件事的关键,对她来说,都不重要。 重要是,她没必要对丝毫不在意她的人,去波动自己的情绪。 更何况,还是将死之人。 “没错了,就是你们,就是你们合起伙来害我,你们这对狗男女!!” 江满军激动的捏起拳头,终于在被恐惧支配的临界点下,他爆发了。 爆发的像头疯狗,双目赤红,张牙舞爪的向江丫头冲过去。 此时,他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死,也要拖着江丫头这个溅人去死。 江丫头冷笑,云淡风轻的往旁边一闪,就见江满军像砣狗屎那样,撞到了半人高的炕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