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痨鬼顿感诧异:“不知道。不过他以前可不曾出现在这里。今日怎生出现在这里了?” “没错。”恶肥蛟亦是透着恐惧:“要知道我可是特意选在这个时候、这个地点,为何他会出现在这里?” 害怕之虞,三人正欲转身离开,孰料那阿合马却朗声笑道:“今日既然再次,我等不如就此在这叙叙旧如何?而且我素来喜欢汉家文学,也知晓当日关公单刀赴会的故事。既然有缘,你们三人不妨就此陪我一起看完这单刀会又如何?” 被这一说,三位奸商顿时止住脚步,无奈回道茶桌之前,瞧着眼前之人也透着几分畏惧,整个人也似坐在砧板之上,身躯忍不住开始瑟瑟发抖了起来。 毕竟这人可是货真价实,掌握了他们的生死。 “哈!这三人,也有今天?” 远处的三位士子瞧着这一幕,也是感觉心中畅快,只是对这番人却忌惮三分。 能让三位奸商如此表现,很明显这人并非平凡之人。 阿合马也没怎么在意,却是对着台上关公喝道:“你且继续唱着,让我也听听这单刀会,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大人吩咐,小的岂敢不从?” 眼见此人,这关公握紧手中长刀,先是长吸几口气,让自己稍稍平复下来,随后拿捏住嗓子,蓦地唱道:“想着俺汉高皇图王霸业,汉光武秉正除邪,汉王允将董卓诛,汉皇叔把温侯灭,俺哥哥合情受汉家基业。则你这东吴国的孙权,和俺刘家却是甚枝叶?请你个不克己先生自说!” “……” 阿合马在下方瞧了一会儿,忽的笑了起来:“哦?未曾想这位女旦倒是有些风采,不如让她下来,陪爷玩一下?”此刻目光却是直愣愣瞧着勾栏之中那正表演的女旦身上。 这女旦生得甚是婀娜,娇小身姿更显动人,如今被阿合马瞧见了,却是勾起了他心头的欲望。 “来人,将她给我请下来。” 一挥手,自阿合马身后,数位侍从立时走到勾栏之前,也不管别人怒目而视的愤怒,便将那勾栏之中的女子整个截住,然后就拉到了阿合马身前,而那正在唱着唱词而关公亦是目瞪口呆,整个僵在原地,不知该如何是好。 阿合马一见这二八少女,忍不住心头欲念,已然开始在其身上上上下下,甚至将其衣衫都拔去,就当着众人面前开始宣泄欲望,更显几分急色。 瞧着这一幕,众人不免感觉恼火,无奈因为惧怕对方身份,却无一人敢仗义执言。 “嗯?怎么不唱了?” 阿合马却感奇怪,抬眼扫了一下关公,喝道:“快些唱起来,莫要停!” “启禀大人,小的明白。” 被这话一说,关公这才自僵硬状态之中苏醒,他深吸一口气摒除心头思绪,全数浸染在戏曲的世界之中,手中长刀舞的是飒飒生风,更是透着几分凌厉之色来。 “这剑按天地之,金火之精,阴阳之气,日月之形;藏之则鬼神遁迹,出之则魑魅潜踪;喜则恋鞘沉沉而不动,怒则跃匣铮铮而有声。今朝席上,吾与诸位所言,这剑果有神威不可当,庙堂之器岂寻常,今朝索取天下事,一剑先交鞑子亡。” 话甫落,那关公却自勾栏之中跳出,手中长刀一挥,竟是直接朝着阿合马劈去。 “噗哧”一声,那阿合马没砍着,病痨鬼却因为正好挡在前面,成为了这刀下亡魂。 “杀人啦!” 乍见献血满地,众人登时惊住,旋即高声呼喝,纷纷朝着后方退去,也免得如同之前那厮一样,也一样变为刀下亡魂。 病痨鬼虽死,花和尚和恶肥蛟却尚在惊愕之中,甚至还未从病痨鬼身死之中惊醒过来,只是直愣愣的瞧着这关公,问道:“你,你要干什么?” “尔等忘了你关爷爷了吗?今日里,我便替天行道,也叫尔等知晓,什么是天理循环。”这关公却是魔怔了一样,又是举起长刀就朝着那阿合马奔去。 花和尚见状,立时奔出挡在阿合马之前,喝道:“好小子,莫要再次猖狂。” 他毕竟是少林高徒,虽是多年未曾修行武术,但身体的根基还在,随手一挥就整个拍在大刀之上。这一下力量甚大,“砰”的一下就令长刀整个崩碎,次之又骤然逼进,双手运足气力,一下子便摁在关公的胸口之处,“砰”一声整个人倒飞而去,将那勾栏整个撞塌。 “好个该死的伶人,竟然敢暗中行刺阿合马大人。待会儿便让你魂落九泉,让你还如何嚣张?”花和尚高声喝道。 那阿合马亦是醒转过来,眼见身下女旦还在挣扎,只一下便拗断其脖子,喝道:“能得爷爷赏脸,当是你的福分。没想到却还在挣扎,当真晦气的紧。”一手将这具玲珑艳尸丢到一边,又见远处关公尚存生机,便喝道:“诸位,给我杀了这人。” “哈哈!” 此言方罢,关公却是毫无顾忌张口便道:“我本一介贫困子弟,因得已斋蒙恩,故此在这梨园定居。然自读诵这《单刀会》之后,方知何为汉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