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又恼地说:“就是不可以。” 她的身体不太方便,心理也有点儿抗拒。 傅棠舟默了一秒,懂了。 她的日子不太固定,想来他是记不住的。 顾新橙想推开他,谁知却被傅棠舟拦腰抵上落地窗。她惊呼,手指瞬间抓紧他的胳膊,攀附着他。 他的指腹摩挲着她的唇瓣,她没涂口红,薄樱色的嘴唇柔软得如同暗夜里的玫瑰。 傅棠舟捏住她的下巴,居高临下地问:“还用我教吗?” 这是掌控一切的上位者特有的姿态,不容许任何辩驳。 顾新橙愕然摇头。 傅棠舟恢复惯常的口吻,说:“去床上等我。” 醉生忘死的一夜。 * 顾新橙第一次坐飞机是在小学毕业的暑假,父母带她去北京玩。 她记得飞机升空那一瞬间带来的失重感,令人头晕目眩。 看遍北京城的名胜古迹和高楼大厦,顾新橙对这里便有了憧憬。 每天清晨,这座城市在国歌声中苏醒,五星红旗高高飘扬,这里的风光与任何地方都不同。 顾承望问:“六年以后你还想不想再到北京来?” 顾新橙说:“好呀,到时候再来旅游。” 顾承望宠溺地摸摸女儿的脑袋,说:“让你来旅游的啊?让你考大学的。” 自那以后,顾新橙有了一个明确的目标——她想去北京。 家乡发展虽不错,但装不下顾新橙对未来的向往,而北京可以。 顾新橙坐在飞机上,看着舷窗外的蓝天白云。 她想起当年那么一小段插曲,不禁嘴角微翘。 她盼望着回家,又盼望着回来。 顾承望特地来机场接顾新橙,他接过行李箱,问她:“怎么就带这么点儿东西?” 顾新橙说:“初六就得走了。” 顾承望把轻盈的行李箱放进汽车后备箱,说:“你们公司对实习生要求那么严格,初七就得上岗啊?” 顾新橙面不改色心不跳地撒谎:“是啊,不然领导不高兴。” 她想早点儿回北京,当然不是因为实习,而是因为傅棠舟要过生日。 父女俩一路寒暄着开车回家,顾新橙进家门边换鞋子边叫了一声:“妈,我回来了。” “橙橙回来啦。”秦雪岚正在厨房忙碌,她放下锅铲,手指在围裙上揩了几下,忙不迭地走出来。 秦雪岚打量了女儿一眼,说:“怎么胖了?北京的东西是不是比家里好吃哦?” “我没胖,”顾新橙争辩道,“衣服太厚了!” “哪里胖了?”顾承望把车钥匙搁到桌上,坐下来说,“我还嫌她太瘦呢。” 顾承望在税务部门工作,秦雪岚是当地中学的语文老师。 不是什么大富大贵的家庭,却也称得上安稳和睦。 现在寒门难出贵子,公务员和教师家庭相对好一些,和其他群体相比,他们更重视对孩子的教育。 顾新橙就是典型的例子。 秦雪岚忙活了一桌子菜,都是顾新橙爱吃的。 她给顾新橙拿了一只大闸蟹,又端了一小碟醋,里面细细切了些姜丝,“你舅舅送的,阳澄湖的,蟹黄可多了。” 顾新橙看着这只五花大绑的螃蟹,问:“冬天还有大闸蟹啊?” 秦雪岚说:“怎么没有了?这又不是北京,吃螃蟹还得挑季节。” 顾新橙剥着螃蟹,秦雪岚问道:“最近学习怎么样啊?有没有学不上的?” 顾新橙说:“妈,我都大四了。” 言下之意,大四课业很轻松,不用问这种话题。 “你不是参加那个什么金融分析师的考试嘛,什么时候出成绩啊?” “快了。” “有没有把握?” “没问题。” “真的假的哦?八丨九千的报名费呢,可别糟蹋了。”秦雪岚嘀咕着。 “你还担心她学习啊?长那么大什么时候让你烦过神?”顾承望往女儿碗里夹了一块糖醋排骨,“毕业论文写了吗?” 顾新橙答道:“已经在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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