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知道那汤药里到底有些什么,有没有妨碍的……” “奇怪了!那方子可是薛大夫开的,你从前不总说她是我的救命恩人么?”谢鸾因挑眉奇怪地望她。 流萤被噎住,“我那时不是没看出来,那薛大夫对咱们大人……总之,防人之心不可无……还有那曲嬷嬷,也不知是跟谁一条心……” 瞧着流萤果真是被逗急了,谢鸾因淡淡一笑,“放心吧!都是些补气养血祛寒的药材,无碍。” 流萤这才后知后觉想起,她家夫人的鼻子最是灵光,而且,又对药毒之道最是精通,都是她一时心急,忘了这一茬了。 既然夫人说无碍,那定然是无碍了。流萤悄悄松了一口气,“那便好。” 谢鸾因却是摩挲着下巴,神色有些疑惑,如同流萤所言,这个曲嬷嬷,到底跟谁一条心? 起先,她以为曲嬷嬷该是不喜她的,可是今日看来,却又不是。 那药……当真只是为了给她调养身子的吧?毕竟,站在她的立场,确实盼着齐慎早日开枝散叶。 而且,她喝了那药之后,曲嬷嬷整个人的态度都微乎其微地变了,所以,这药,不只是她的一番关切,也应该是试探。 试探什么? 试探她愿不愿意为齐慎生孩子?试探她对齐慎有没有真心? 谢鸾因无声嗤笑。 “夫人。”屋外,又是一声唤,坤一回来了。 谢鸾因杏眼一眨,她这正院上房,今日,还真是热闹。 坤一并没有带她去如同西安永兴坊家里那个一般的什么地下刑房,而只是进了齐府东南角一个很是偏僻的院子。 虽是偏僻……一路行来,谢鸾因都有留意,暗中的防守却是半点儿不松懈,处处都是眼睛。 到得一间厢房,坤一取了钥匙,开了锁,将门推开,“夫人。” “你们不用进去。”留下一句话,谢鸾因径自进了门。 坤一和流萤两个对望一眼,却谁都不敢不听话,只得留在门外,却是竖起了耳朵听着屋内的动静。 厢房里自然有人,一个一身粗布衣裳,面黄肌瘦,一听见开门声,便面色仓皇,胆怯如鼠的妇人,若不是一早便知那是谁,谢鸾因几乎没有办法将眼前这个妇人与记忆中那个面如皓月,端庄持重的蕊香联系起来。 “蕊香!”不过,确信是她,谢鸾因语调淡淡,唤道。 那仓皇的眼微微一顿,片刻后,终于是抬了起来,望了过来。 谢鸾因好似没有注意到她的目光一般,径自走到桌边坐下,安闲地自顾自倒了一杯茶,她本就是此间主人,自然自在安闲。 蕊香自然认出了她,面上的仓皇倒是缓缓退去了,一点点站直了佝偻的身形,虽然是一身粗衣,却好歹有了些从前的影子,轻轻一屈膝,低声唤道,“七姑娘。” 谢鸾因只在起初与她目光相触了一瞬,之后,便是再未瞧过她一眼,闻言,更是轻轻嗤笑一声道,“你这一声七姑娘,我可是当不起啊!” 蕊香随之扯了扯嘴角,“说到底,七姑娘的运道就是好,绝处,总能逢生。”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