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不久人还是好好的,怎么这会儿便遭难了?到底是谁害了他?” 贵妇哭红了眼,簌簌留下的泪水冲垮了脸上的厚重脂粉,留下两道痕迹。 不止贵妇哭,她身边跪着的儿女也哭,不远处还有五六个庶出子女,哭得更是伤心欲绝。 闻讯赶来的老太爷和太夫人差点儿哭晕厥过去。 “到底是谁害了我儿?” “娘的儿啊——” 厅内乱成了一团,过来参加宴会的士族贵妇纷纷露出尴尬为难的表情。 很显然,现在并不是告辞的好时机。 几个与那位夫人有摩擦的贵妇,见了此番情形,不由得暗暗捏起帕子,遮住嘴角,掩住笑意。 她们幸灾乐祸没几秒,她们的仆从也带来了可怕的噩耗。 夫婿亡故,她们的府邸还被重兵团团包围。 怎么会这样? 幸灾乐祸的人笑不出来了,表情定格在一个扭曲弧度,瞧着格外诡异。 她们与先前那位贵妇的反应一样,怀疑这是奴仆误传消息。 当事实摆在她们面前,她们哭得比先前那位贵妇还要撕心裂肺,哪里还顾得上仪态? 一时间,她们心中冒出同一个念头——到底是谁杀了她们的丈夫? 还能有谁? 稍微打听打听,她们便知道自家丈夫是怎么死的了。 意图谋害两位柳州牧,暗中勾结北疆贵胄势力,试图与北疆里应外合颠覆崇州! 奈何成王败寇,他们功亏一篑。 计划被柳氏父女提前一步洞察,反而将他们给反杀了。 说得有鼻子有眼,若非死者是她们丈夫,她们还真信了。 “柳仲卿,这是空口白牙的污蔑!我们祖上皆是崇州子民,如何会和北疆异族勾搭成奸?” “这分明是柳佘父女想要独揽大权,这才用莫须有的罪名害死我丈夫——” “污蔑!全部都是污蔑!” 众位贵妇边哭边摇头。 有些心理素质好的,强忍着悲痛,试图稳定府中局势。 那些没什么本事的,直接坐在地上哭天抢地,整个府邸的人乱得像是无头苍蝇。 任凭她们如何哭闹,包围府邸的兵卒丝毫不肯退让,不肯撤兵。 有人派遣家丁抵抗,直接被兵卒打杀。 见状,他们才消停了一阵。 闹腾了大半宿,各族宗妇和族老联合起来,打算找柳佘讨要一个说法。 他们的确看柳佘不顺眼,因为柳佘是个空降的外来户,他占据的权柄越大,崇州本土世家得到的利益越小。纵然如此,他们也不会对柳佘做什么,毕竟人家手里还有兵呢。 当然,他们不动手不是因为仁慈,仅仅是因为柳佘实力强大。 如果柳佘手里没有兵,莫说在崇州当数年崇州牧,怕是连坟头的草都有人那么高了。 以前没有动手,现在更不可能动手。 一个柳佘已经不好对付,再来一个带着万余兵马的柳羲,父女联手,更加打不过。 哪怕要算计,他们也要等到柳佘真正退居幕后,然后再联合起来欺负年幼的柳羲。 明眼人都知道他们不会伤害柳佘父女,他们又怎么会在这个敏感的关头暗杀呢? 这分明是有人故意设计陷害! 各家府外皆有重兵把守。 除了宗妇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