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拿请柬,给他送过去。” 苏善头痛得要死,随口答:“他肯定去的,请柬快递给他就行,我懒得跑一趟。” “一个区的还发什么快递,今天周六,你又不上班,快点给我过来。” 说完就把电话挂了。苏善无语,早上吃完饭,商绍还在睡,她自己打车去父母家。 苏妈见她那副宿醉的样子就来气:“你怎么回事,喝了多少酒啊,是不是去酒吧鬼混了?” “没有,”苏善心里烦躁:“在商绍家喝的。” “你昨晚睡在他家?” “嗯。” 苏妈戳她脑袋:“什么德行,你都结婚了,怎么可以在其他男人家里留宿呢?不像话。” “商绍是我闺蜜,不算男人。” “……” 苏爸拎着水壶去阳台浇花,路过客厅,插嘴道:“你妈说的没错,你这孩子从小就不老实,以前经常夜不归宿,今天蹦迪,明天看演唱会,后天喝得烂醉,交的什么狐朋狗友。” “就是,眼看你跟梁澈结婚以后改邪归正了,我还以为你收心了呢,现在又皮痒了是吧?” 苏善仰在沙发上头昏脑涨,一听这话愈发难受,蹬两下腿:“梁澈一天到晚不在家,我又不是望夫石,出去玩玩怎么了?” “这是什么混账话?梁澈那么好的孩子,你给我悠着点儿。” 苏善心中冷笑,嗯,对,他可真是个好孩子呢。 中午的时候,三好学生梁澈打来电话,苏善正在吃饭。 “你在哪儿?” “爸妈家。” “我待会儿过去接你。” “不用,”苏善瞥了瞥父母,支吾道:“我自己回,不用你接。” 梁澈听她答应回去,有些意外:“你确定?” “嗯,不说了,吃饭呢。” 挂了电话,她不声不响地把梁澈拉进黑名单,下午回了商绍的住处。 没想到第二天周末,她竟然接到了余歌的电话。 “我想请你跟那个主播朋友知会一声,他的行为已经严重侵犯了我的权益,如果他今天不把视频删掉的话,我保证他会收到法院传票。” 苏善当时正在涂指甲油,免提开着,她语气懒散:“好啊,我把你的联系方式给他,你们慢慢聊。” 余歌冷声道:“他怎么可能听我的?你是当事人,又是他朋友,你的话比律师函还管用吧。” 苏善笑了笑:“这跟有我什么关系。” 余歌说:“你不想知道我和你老公开房干什么吗?找时间聊聊吧,我保证知无不言。” 苏善说:“不好意思,我没空,也没兴趣,忙着呢,先挂咯。” “喂……” 通话结束。 余歌瞪着手机气得够呛,摔杯子,砸枕头,走来走去,发泄完,最后还是按下怒火,又给苏善打了过去。这次她放软语气,连哄带劝,请她见面吃饭。 苏善轻飘飘地笑了笑:“好的呀。” 次日周一,中午下班,苏善从公司出来,到附近一家吃墨西哥菜的餐厅与余歌碰面。 上次见到她,几年前,余歌记得,当时在医院,苏善还是个小姑娘,生涩得很,被她一句假话就给击败了,拎着保温桶灰头土脸地离开。 现在嘛…… 这女人悠闲地翻着菜单,仿佛坐在对面的不是情敌而是闺蜜:“我刚点了什么?一个玉米肉汤,炭烤小牛肉,玉米片,牛舌tacos,嗯,他们怎么那么爱吃玉米?我第一次来哈,不晓得味道怎么样,现在很多西餐厅开到中国都本土化了,你看居然还有北京烤鸭和咕咾肉,啊哈哈哈。” 余歌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勉强扯起嘴角笑笑,问:“喝酒么?” 苏善努努嘴,挑眉说:“下午还得上班,平时倒可以小酌一杯,但是托你的福,前两天我翘班去捉奸,这个月全勤没了。” 余歌毫无歉意:“sorry,但我必须解释一下,我和梁澈没有奸情,至少现在还没有,他和我开房都是为了另一个女人,叶南枝,我表妹,你以后肯定有机会见到她。” “是么,她哪位?” “梁澈的同班同学。” 余歌把他们高中的陈年旧事讲给苏善听,以前倒没觉得,现在讲起来居然像一部青春伤痛小说,梁澈,叶南枝,再加上姚松,可不就是撕心裂肺的三角恋么。 苏善一边享受美食,一边安静听着,表情没有任何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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