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十足地响应后,一边酝酿出一股鼓足劲的氛围,一边分裂成两只。 我手持【水精灵之刃】靠近分裂出来的另一只史莱姆,以史莱姆的身体做出【水精灵之刃】的刀身。 跟史莱姆同样呈现蓝色半透明状的刀身,顿时缩减成原有体积的十分之一。 「怎、怎么……你想做什么?」 「这个嘛,你认为呢?」 听见泽莉的呢喃,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的米娜莉丝笑咪咪地反问。 「你马上就会知道了,因为我已经准备就绪。以我目前的剩余魔力,要维持刀身形体实在是蛮吃力的啊。所以我不会再让你们等下去了。」. 扬起嘴角的我首先走向泽莉,以右手高高举起【水精灵雩刃】。 「等、等等求求你,别!」 「放心吧,我不会只杀掉你们就算了。」 我对因恐惧而面露僵硬神色的泽莉轻轻微笑后,彷佛勾勒弧线似地挥舞心剑,接下来又一一砍下其他两人的头。 「放心吧,我不会只杀掉你们就算了。」 我抬头看见的那张脸,挂着充满狂喜色的笑容。视线一隅则瞅见他高高举起那把有如蓝水晶的剑。在看起来显得分外缓慢的世界中,我知道剑刃彷佛割草似地划过了我的颈项。 (该死……老娘居然……居然栽在这种臭小子手上……) 我知道自己的头与身体分家,并掉落在地上。 大概是那个兔族兽人奴隶硬逼我们喝下的不明毒药影响吧,我甚至遭到斩首也并未感受到痛楚。 纵使变成这种状态,我的双眼仍然看得见。我看见继我之后,泰利及铎特的首级也踉着落。 我曾听说过被处斩首刑的犯人,在行刑后的短暂时间内,会宛如还活着一样,可以开口或张眼,看样子似乎确有其事。 只不过,大概再过几秒钟,我就会完全坠入黑暗深渊吧。 我一边目睹组队到现在,已经出生入死数年之久的同伴们先后死去,一边等待因丝毫不觉疼痛而缺乏现实感的死亡感受逼近。 「唔……嗯!?怎么回事?等等,究竟是怎么回事?」 一秒、两秒、三秒,时间虽不断流逝,我的意识却未跟着中断。 难道我的头其实没有落到地上? 这、这是怎么回事?我的头不是已经被砍掉了吗? 「到底怎么搞的!?我刚刚应该已经被砍头了吧?」 我听见陷入混乱的泰利及铎特的声音传进耳中。而眼角余光看见泰利与释特滚落地回的头颅,以及其好像被不明物覆盖的横切面。 「噗,啊哈哈。抱歉抱歉,照你现在这样的确很难看清楚啊。」 头上传来那个小鬼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 我先看见小鬼的脚出现在眼前,下一秒钟发现视野伴随着头发被揪住的感觉快速上升。 等视野上升到跟小鬼同样的高度后,我才惊觉自己目前处于何种状态。 「唔、这、啊啊啊……怎么搞的,这是怎么回事啊。」 在宽阔的视野下方,发现我的身体血流如注、不断抽搐地躺在地面上。 「这是么样啊、这是怎样啊!!!为什么我!?我明明被斩首了,那是我的身体没错吧!?我为什么还没死啊!!!!」 「哈哈哈,很厉害吧。那是我在砍下你的头之时,立刻用史莱吉覆盖你的颈部伤口啦。只要让流出的鲜血不断循环,吸取空气中的氧气,同时维持血压稳定,一颗意识清楚的活人头就完成啰。因为史莱姆也能取代肺部及声带的功能,所以你能好好发出声音对吧?多亏米娜莉丝的毒,你也不会痛到休克身亡。」 「什么!?那是什么意思,不要讲我听不懂的话,好好给我说明清楚啊!!」 「嗯,不懂也是正常啦。我拿哥布林示范给米娜莉丝看时,她也是满头问号,完全无法理解啊。」 「这种事在主人的世界或许稀松平常,但站在我们这个世界的角度来看,头被砍下还能讲话,实在是恐怖至极啊。」 「不不,在我的世界里,这也算是恐怖现象啦。倒不如说都有所谓的不死者了,这种状态比较接近不死者吧。」 「不死者不会说话,也没有呼吸。」 「你说得对。」 又来了,这两个小鬼又在我面前展开莫名其妙的对话。 「总而言之,意思就是现在的你虽然只剩下一颗头,但仍旧保有自主意识啦。你看,就像这样。」 那小鬼装腔作势地耸了耸肩,把我摆在我们方才坐着休息的岩石上,接着任由手上那把剑凭空消散,并粗鲁地抓起掉在一旁的泰利及铎特的头发,把他们凑到我眼前。 映入眼中的泰利与铎特脸上浮现茫然若失的表情。相信我必然也是面带相同的神情吧。 我们三人被砍断的首级横切面,被状似史莱姆的物体覆盖,可以清楚看见有看似我们血液的暗红色液体,在噗通噗通脉动的蓝色透明物中来回流动。 我顿时感到头昏眼花,有种宛如自己被改造成怪物的感觉。 「这下你们理解自己的现状了吗?来,在这人生的尽头,我可是帮你们准备了一场千载难逢的有趣演出喔。」 这个连生命都能玩弄的真正怪物,在我眼前露出令人不寒而栗的笑容如此宣告。 同时也将泰利及铎特的头颅摆放在我的两侧。 史菜姆像是响应小鬼呼唤似地发出一阵鸣叫,接着缓缓爬向我们的躯体。 「喂,喂喂喂……你想做什么!?」 一股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