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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4节


得密不透风。

    然而平阳以西的平阴,以南的淮阳,相继而破。淮阳城破之日,宁蕴纵马与逃难的人流相逆,一步步往城中走去。陆晚晚紧随而上,打算阻止他。

    狂风烈烈卷起他的战袍,烈马长嘶直指苍穹,他匆匆赶往大淮阳的一个小院。院内梨花白,杨树青,残血红。

    院里有个姑娘死了,国破家亡之际为免受辱,自缢于院子里的梨花树下。

    跟过来的陆晚晚都懵了。

    “她……是谁?”陆晚晚声音颤抖得厉害,问宁蕴。

    宁蕴眼睛里充满了血丝,说:“你不是知道了吗?”

    陆晚晚的嘴唇一下子就白了:“你当真……当真养了外室?”

    宁蕴眼里只有梨花树上那残魂已去的女子:“你不是都看到了吗?”

    国破家亡之际,陆晚晚的心被宁蕴狠狠地践踏在地上。

    她疯了一样,执□□挥向进城的匈奴军。匈奴军没想到城里还有大成的旧军,奋力抵抗,刀枪无眼在陆晚晚的血肉之躯上留下一道道鲜红的伤口。

    她以为自己会死在淮阳,但没想到在她重伤之际又杀出一匹旱青马,长风一样掠过厮杀的人群,卷走了杀得红眼的陆晚晚。

    是谢怀琛。

    他将她放在马前,挥动马鞭狠狠地催促它快逃。来的时候不是没有害怕,但所有的焦虑和恐惧在看到陆晚晚的那一刹那化作乌有,只有劫后余生的欢喜。

    他们逃到了摩天岭,在岭上一方山洞里休养。摩天岭以南是平阳的高山长河,以北是肥沃的草场和奔驰的牛羊。陆晚晚坐在洞口,脚边已经堆了几个酒坛,她的头深深地埋进了膝盖里,她醉了,对着谢怀琛说胡话。

    “这些都是我自找的,我明知道他不喜欢我,当初还死乞白赖要嫁给他。”

    陆晚晚的眼泪如雨下:“但刚成亲的时候我们是那么幸福。他对我很好,好得我以为我们可以这样过一辈子。那时候我们穷得只有一个番薯,我们三个人坐在一起分食一个番薯,他总把中间最甜的那部分留给我。摩天岭一战,我和大军失散了,他冒着血雨腥风到战野来找我。他说他一生最大的愿望就是带我去塞上,没有战争的地方……”

    陆晚晚,你看看谢怀琛,这些事都是他做的。

    “他变了,宁蕴变了。”

    谢怀琛背过身,没有说话。

    挡住天际的乌云散开,夕阳西斜的当口,成千上万的牛马驼羊飞驰在草原上,归家的牧民歌声涤荡。

    (十一)

    谢怀琛多想和陆晚晚翻过摩天岭,到塞外去放牛羊。

    陆晚晚在一个清晨将马留给谢怀琛,自己徒步赶回平阳。谢怀琛从睡梦中清醒,看到空无一人的野岭,明白陆晚晚有了她自己的选择。哪怕宁蕴是一座向她关闭了城门的城,她还是会想办法去敲开一道缝。

    他翻身上马,与身后的塞外背向而驰,终于赶上了孤身入平阳的陆晚晚。他伸手把陆晚晚拉上马,笑了笑,仿佛不知道前路是困顿的死局。

    “你确定还要回去?”谢怀琛问她。

    陆晚晚反问:“不回去我能去哪里呢?”

    谢怀琛说:“你去哪里我都送你。”

    陆晚晚就摇了摇头:“谢谢你,世子爷。但那里是我的家,那里还有我的孩子,我不能抛下他离开。”

    她从来就是这样,明明胆子很小,但碰到她爱的人就能生出一腔孤勇。

    从前是为了宁蕴,现在是为了她的瑜儿。

    她和宁蕴之间的窗户纸彻底被捅破,宁蕴表面上的功夫也不做了。他待陆晚晚格外冷淡,她不是不知道,但没有办法,只能忍。

    忍受丈夫的冷落,忍受长夜的孤寂。

    谢怀琛看M.wEdALiA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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