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下唇,一本正经地说:“我刚才答应了她会帮她赢回来。” 谢怀琛摸出腰间的伤药,往她伤口上撒:“有些疼,你忍着点。” 药沾到伤口,痛极了。 她倒吸一口凉气:“疼。” 他往伤处轻轻吹了口气,凉风慰藉,疼痛好似真的缓了些许。 他用帕子将伤口草草包扎了一遍:“回去让丫鬟重新包扎。” “咱们能赢吗?”陆晚晚的眸子像是浸在一汪清泉里,看得他水涔涔的。 谢怀琛撩起眼皮子懒懒瞧她:“那你希望咱们赢吗?” “希望的。”陆晚晚认真地说。 谢怀琛“哈”地轻笑了一声,舌尖舔过薄唇,他说:“那咱们就能赢。” 他一招手,本队的十几个人就凑了上来。 陆晚晚跟上去,谢怀琛在跟他们将战略战术,又调整了一下各自站位。 最后,他把陆晚晚朝球头的位子一推,说:“你踢球头。” 陆晚晚怔怔地说:“我?” 球头要负责将球踢进风流眼中,又要防着对方来抢球,一般都由健壮的男子来担任——体格和体力上才能保证球不被夺走。 谢怀琛眼尾情挑,狐狸眼中勾勒出狡猾来。 “没错,就是你。” “不行不行,对面来抢球我抢不过。”陆晚晚惶惶恐恐。 谢怀琛一副不甚在意的表情:“我给你当骁鞠,我保护你,放心吧。” 陆晚晚眸光一亮。 “怎么?”谢怀琛一挑眉:“你不信本公子能保护你吗?” 她嘴角一咧,露出白白的牙:“我信。” 谢怀琛一脸自信,点头示意她归位。 重新调整后的队伍,陆晚晚和宁蕴对峙在场地中央。 她没有看他,眼神掠过他,看向湛蓝的天;可她却感受到一束来自宁蕴的目光,他穷穷不舍地盯着自己瞧了又瞧,看了又看。 那眼神古怪又温柔。 随即,她自嘲地想想,宁蕴这种人天生一双桃花眼,看谁都自带柔情,上一世她不就这样被勾去魂儿的吗? 没人会在同一个池塘淹死两次。 裁判鸣笛,满场沸腾。 ———— “母亲,那个贱人怎么会蹴鞠?”陆锦云压低声音,她太难以置信,嘴唇哆嗦指着陆晚晚,众目睽睽之下差点仪态全无。 她觉得哪里不对! 一个乡下丫头,会冰嬉、会蹴鞠、会念书习字。 这怎么可能? 陈柳霜比她沉得住气,面不改色地坐在原处,小口啜饮茶水,提醒她:“锦儿,你未婚夫在蹴鞠场上,你未来婆婆在看台旁边。” 这是提醒她注意规矩礼仪。 她堪堪敛容,心虚地朝宁夫人旁边看了眼。宁夫人正目不转睛地看着蹴鞠场上,时而侧头同身侧的谢夫人说话,压根没有朝她这儿看。 陆锦云不满——她方才去给宁夫人请安,她神情淡得很。 她对自己不满。 “她在又怎么样?”陆锦云嘟囔:“你没看她刚才什么脸色。” “她什么脸色不重要,重要的是宁蕴什么脸色。”陈柳霜点醒她。 陆锦云转眸回到蹴鞠场,宁蕴身姿潇洒如燕,斜剪春风似的掌控全场。刚才她听到不少人夸说宁蕴。她骄傲极了,陆晚晚攀的高枝终归不如她的未婚夫婿,学识胆量,就连玩乐也不如他。 陆锦云这些天从未如此痛快过。 她要从各方面将陆晚晚踩在脚下。 “母亲,我都明白了。”她娇羞地垂着头。 陈柳霜轻轻咳了咳:“待会儿宁蕴下场,你就去伺候他更衣,然后同他一起去给宁夫人请安。” 陆锦云脸上红得就快滴血了:“这么主动会不会让人看不起?” “看不起?”陈柳霜轻笑:“等你讨得宁蕴欢心,让他离不开你,别人就不会看不起你。这世上的人只会看不起不如自己的人,不会看不起比自己强的人。” 陆锦云顺从地点头:“我知道了,母亲。可是,万一他……不要我怎么办?” “我的女儿,国色天香。”陈柳霜牵着她的手,笑吟吟地说:“谁会舍得不要你?” 陆锦云越发泛羞,点头:“是,母亲。”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