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怕会有大事发生。 不过两日,太后忽然提出要到京郊的护国寺拜佛,面上说要替皇上祈福,可苏妧总觉得这事没有那么简单。 护国寺是皇家寺庙,建在京城外五公里处的清河河畔,这寺庙戒备森严,平日也不对外开放,是个极其僻静的地方。 苏妧和钟嬷嬷陪太后来了护国寺。 这个时节的护国寺掩在一片郁郁葱葱的树林之间,虽比不得承德避暑山庄,但相较于宫中,却是凉爽的多。 护国寺原本是一个消磨时光的好地方,可苏妧待在这里却并不安心,她脑里想的念的,全都是裴瑧。 前世两人之间的旧账,苏妧都记得,裴瑧明明什么都知道,却还能就那样不顾及她的感受要了她,她恼他气他,可心底深处,却又忍不住为他担心。 寺庙里的生活很悠闲,苏妧每日一早起来,陪太后念经诵佛以后,便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 只是因为心中有所牵挂,这日子过的便只觉无比漫长。 山中几日,不知世上已过了多久,而宫里又发生了些什么事。 太后年岁大了,习惯了早睡,而苏妧近来总是觉少梦多,每日伺候太后睡下后,苏妧总会带着青竹在寺庙内四处走走。 夏夜的护国寺内,很是清寂。漫步走在寺庙之中,抬头可以看见漫天繁星,低头可见山间的树木高低起伏的轮廓。 偶有钟声伴着诵经的声音从佛堂的方向传来。 这样的地方,适合思索心事,也适合放空自己。 这日,等太后睡下后,苏妧照例带着青竹从太后住的禅房中出来,照例带着青竹一路沿着小路四处走走。 太后住的这地在寺庙后院,跟前面的佛堂有一墙之隔。这院里种了许多常青树木,另有一块池塘,池塘面积不大,但因和外面的清河想通,水极深。池塘东侧不远处,有一座小巧的八角凉亭。 苏妧像往常一样,在院子里随便逛了逛,等走的腿有点儿乏了,便进了凉亭。 青竹一直跟在苏妧身后,见苏妧一路一直用手抓挠右侧的胳膊,不禁问道:“姑娘可是被蚊虫咬了?” 苏妧向来有些招蚊子,每年夏天身上必是少不了驱蚊的香囊,今个起的有些晚,临出门的时候忘记带了,这会儿在外面逛了一圈,便就让蚊子咬了。 青竹道:“那咱们回去吧?” 这会尚不到戌时末,苏妧便是回去也是睡不着,与其憋在屋子里胡思乱想,她倒更愿意在这里坐一会。 “这会还早,你回去帮我取个驱蚊的香囊来吧。” 青竹转眸望了望四周,有些不放心。 苏妧却是笑了,“护国寺这地方,一般人进不来,再说,太后来的时候,也带了不少侍卫了,不会有事的,你快去快回,我就坐在这儿等着你。” 青竹想了想,觉得苏妧说的这话也在理,微微屈膝一福,转身一溜烟的走了。 苏妧眼看着青竹的身影消失在沉沉的夜色之中,她一人在凉亭里坐了一会,站起身,眺望向不远处的池塘。 今夜月色极好,水银般的月光洒落在静谧的池塘上,折射出一层淡淡的光华。 苏妧眼睑微垂,怔怔望着不远处的池塘,时远时近的诵经声,伴随着阵阵蝉鸣,越发衬得这夜色恬静怡人。 忽而,一阵时轻时重的脚步声打乱了这宁静的夜。 苏妧只以为是青竹回来了,转过身,却看见一个陌生的身影正一步步向她走来。 来人身量不高,穿了一身广袖襦裙,头带帷帽,瞧不清长相。 苏妧本能的生了戒备之心,见那人一步步走来,悄悄的将自己头上带的一支发簪取了下来,握在手里。 那穿广袖襦裙的女子走到凉亭前,伸手掀开帷帽,露出自己的脸来。 苏妧打量了一眼来人的长相,微微一蹙眉,“你怎么会在这儿?你是怎么进来的?” 这人正是淑贞郡主,许茹雅。 “我有皇后娘娘的腰牌,怎么会进不来?”许茹雅面无表情的抬眸望向苏妧,“我特意来这儿,是有话要和你说,可否借一步说话?” 自从知道许茹雅便是前世害她的人以后,苏妧对这人实在是一点好感也没了,这会大半夜的,许茹雅不知怎么突然跑了出来,还口口声声说有话要同她讲。 苏妧心里多少有些不安,想了想,握紧了手里的朱钗,“你要说什么在这里说就是了,这里也没有旁人。” 许茹雅没有说话,重新带上了帷帽,转身往池塘走去。 太后突然要来护国寺祈福的时候,苏妧便觉得宫里大概有事要发生。这几日苏妧一直待在寺里,外面发生了什么事她一概不知,今夜许茹雅的突然造访又是为了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