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的关系。 只是让如贵妃不解的是,“刺客”这一事明明顺顺利利的依她的计划进行,但结果却与她料想的大相径庭。 依着她对皇帝的了解,依着皇帝对太子的态度,刺客在太子眼皮子低下伤了他,不论太子有错没错,多少都会受到牵连,可今日倒是奇怪,皇帝竟是丝毫没有处罚太子。 如贵妃稍稍坐了起来,转眸望了一眼窗外。自言自语般道:“这会快亥时了吧?负责查这事的禁卫军也查的差不多了,该向皇上回话了吧,”转眸望了一眼身前的内侍,挥挥手,“你下去吧!本宫要去给皇上侍疾去了。” 内侍行了一礼,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 如贵妃唤了身边的大宫女红双进来,伺候她换了一身素净的衣裙,将满头华贵珠钗拆去了大半,端出一副要正儿八经伺候人的样子,打算往皇帝那去。 如贵妃带着红双甫一出门,但见外面夜色沉沉,浓黑的夜幕遮掩下,四周的一景一物较白日里相比,多了一份光怪陆离的诡异感。 如贵妃后背莫名微微发冷,瞧了瞧四周,只道:“刚刚让你守在外头,可有人过来过?” 红双方才受命在外面把风,不巧赶上内急,走开了一小会儿,回来时并没见到外面有异样,可她不敢把这话同如贵妃讲,生怕如贵妃会怪罪,只低了低头,轻声道:“奴婢没瞧见什么人,期间不过几个巡视的侍卫罢了。” 如贵妃听这话,心里方才放心了些。 如贵妃到了昭平帝处不久,禁卫军首领李玉便前来禀报刺客一事的调查结果。 眼看着李玉把太子宫中的腰牌递到昭平帝手里,如贵妃禁不住的用眼睛余光瞥了昭平帝一眼。 昭平帝神色淡淡,接过腰牌拿在手里反复看了看,又问问那刺客的其他状况,打发李玉出去了。 如贵妃深知昭平帝性子多疑,有些话不说比说好,说少比说多好,说反话有时候比说正话更有效果,一笑:“腰牌这种东西不贵重,下头的宫人人手一个,那刺客就是有太子宫中的腰牌,也说不明了什么,” 昭平帝一言不发,冷哼一声,将手里的腰牌从窗户丢了出去。 * 因出了刺客这事,昭平帝怕节外生枝,提快了回京的行程。 赶在五月末六月初,御驾便抵达了京城。 皇后领了后宫的妃嫔在宫门口接驾,将太后一路迎回了慈安宫。 太后怜惜苏妧身子骨弱,想着舟车劳累,一到了慈安宫,便让钟嬷嬷带她下去安置。 皇后陪太后进到殿内。 “听说离了京口没多久,御船上便闹了刺客?”皇后亲自搀扶了太后坐到上首的宝座上,接过宫女端来的茶,捧到太后跟前,“儿臣在宫里听了这事,吓得几夜没阖上眼,好端端的怎么就出了刺客了?” 大楚开国之初,边疆战事不断,为鼓励武将,嘉奖功臣,太.祖曾敕封了二公三侯,其中二公乃郧国公、镇国公,三候为安宁侯、安庆侯以及苏妧的祖父安平侯。敕封初年,这五个武勋世家皆曾盛极一时,后来随着边疆战事渐渐平定,朝廷为收回兵权,对武将实权几次三番削弱,加上爵位承袭,子孙或有不肖,有些世家诸如苏妧出生的安平侯府,渐渐没落了,而另外一些,如郧国公许家或安宁侯沈家,因子孙之中人才辈出,又与皇家结有姻亲,经历百年,如今仍是昌盛不衰。 现在的中宫皇后便出自郧国公许家,乃如今的郧国公一母同胞的亲姐姐。 而太后以及裴瑧的生母敬贤先皇后皆出自安宁侯沈家,敬贤先皇后的父亲实是太后同父异母的弟弟。 许皇后虽出身郧国公府这样的高门大族,但性情温淑,待人随和,处理后宫之事,手段雷霆又公允公正,颇得后妃们敬重,太后对许氏这个继后,也很是满意。 太后接了皇后奉上的茶,呷了一口,缓缓道:“不知是怎么混上船的一个小贼,皇上受了点伤,但好在伤势不重,如今已经都好了,皇后且安心就是了。” 一顿,抬眸瞧了皇后一眼:“这段日子宫里可都还好?当初我们走时,皇后正发风寒,反反复复的不见好,如今可都大好了?” 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