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群人不但长得不像中土人士,武功身法也是见所未见,他们本就受了伤,根本没有与之硬拼的能力。 本来她还守在宫主身边,后来姜晴不敌,宫主去救她落了海。等莲褚衣下海之时,已找不见宫主了。 莲褚衣将刀尖狠狠扎入地中,一刀一步不曾停歇,在找到宫主之前,她不会停。 只是她没想到,刚绕过一道石壁,眼前就站了那个她心心念念的情郎。即便披了宫主那身风流恣意的皮,眸中的沉冷不阿却是她最熟悉不过的。 莲褚衣眼尾一挑,按下那句“拂歌”,见他除了外袍破损之外并无其他明显外伤,微微松了口气。然想到方才的情景,眼里的笑意又淡了淡:“宫主在找姜晴?” 君拂歌蹙了蹙眉:“找你。” 莲褚衣一怔。 她知道这个人从没有小心思,他说找她,那就一定是在找她。莲褚衣眸中一闪,手中的刀晃了晃,身子往一边歪去。 不出她所料,那人果然上前扶住了她,虽然只是扶住她肩头,身子与她仍有半臂之距,可君拂歌终究没让她倒在地上。 莲褚衣眨了眨眼,勾唇一笑:“宫主找我是担心属下?” “你伤得不轻。” 在无涯洞府中,莲褚衣甩鞭拉他过腐水池时他便发现她臂上有箭伤,沙滩一战又负伤累累,能保得命在已是不易。君拂歌扶莲褚衣坐下,取了伤药给她。 莲褚衣挑眉:“宫主如何得知属下的药丢了?” “你若有药为何不用?” 莲褚衣红唇微掀:“因为伤在背上,属下自己无法上药。” 君拂歌眉间一蹙,拿回伤药道:“衣服脱了。” 莲褚衣眼波一漾,慢慢将衣衫褪下。她肤色很白,却爱穿一身玄衣,如今黑白对比显得肤色愈发白皙。只是后背之上一片狰狞,铁钩留下的痕迹深浅不一,那浸湿衣衫的不仅是海水,还有血水。 君拂歌一怔,他虽知她伤重,却不知她伤得如此之重。这里距那片海域至少有十里之远,她一个人是如何撑到现在的? 药粉渗入伤口的刺痛能让一个八尺大汉痛嚎出声,然莲褚衣却仿佛感觉不到疼痛,嘴角一直是勾着的。 即便看不见,莲褚衣也想象得到君拂歌此时的表情,定是专注得很,眼里不会带一丝的欲。即便他的手一点都不曾碰到她的肌理,她却依然感觉得到他上药时的小心翼翼。 莲褚衣忍不住噗嗤一笑。 君拂歌一顿:“笑什么?” “属下只是没想到,宫主会亲自帮我上药。” 君拂歌额角一跳,扔了药瓶给她:“看在你忠心护主份上留你一命。” “是,多谢宫主。” 君拂歌转过身,没瞧见莲褚衣掀了红唇笑得放肆。 “你既还能走,就自己去找百里少主他们会合,他们在向东五里的山洞之中。” “那宫主呢?” 君拂歌点地而起:“我去寻君氏兄妹。” 君拂歌的运气不差,半个时辰之后,在一面石壁后头发现了静坐的安陵辞。 察觉到有人靠近,安陵辞眸中一凌,浑身肌肉紧绷随时准备出手,却见来人是君拂歌。 “不想七绝宫宫主安陵辞,也会有这般狼狈的时候。”君拂歌落地,眉目疏冷,“我妹妹呢?” “我这哪算狼狈?”安陵辞缓缓勾唇,不动声色往旁瞥了一眼,“有小萄照顾,我倒是觉得惬意得很。” 君拂歌眸中一寒:“你莫以为我不会杀你。” “你若想杀我,无涯洞府中又何必出手救我?如今这情势,你我还是互利互惠一致对外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