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多,梅坞县人口共计两万三千余人,怎地一个中等县还比不过一个末等县?” 仔细思想越发觉得不对劲后,房遗爱出门叫来手下胥吏,开口问道:“考成县是怎么回事?为何人口如此之少?莫非也受了蝗灾、水患的影响?百姓都逃难跑了?” 胥吏将身站在案前,眼望端坐在台上,表情已现愠怒的上司,连忙回道:“启禀通判,考成县虽受天灾影响,但问题确实不大,不过在两年前,哪里曾经爆发过一场瘟疫,人口这才锐减了七成。” “放屁!”房遗爱听闻此言,气的拍击桌案,将手中纸薄丢在地上,冷声道:“你当本县是三岁孩子吗?爆发瘟疫,为何纸薄上不曾记载?为何朝廷不曾听说?难不成是你压下了上奏的文书?!” 此言一出,胥吏吓得跪在堂前,支支吾吾的道:“学生所言句句是真,考成县的确爆发过一场很大的瘟疫。” “啊?你亲眼得见?瘟疫是你治的?”房遗爱剑眉攒簇,自然不会相信瘟疫将一县之地荼毒的只剩下三成百姓的荒诞之说。 “一场瘟疫要了上万人的性命,怎地梅坞县百姓不曾得知?本官的上任文书为何不曾写明?这纸薄上怎么连只言片语都没有?” 房遗爱站起身来,手指跪在堂下的胥吏道:“若是不说,别怪本官手下无情!” 经过梅坞县开仓放粮一事,房遗爱的大名彻底在曹州府炸开了锅,胥吏眼见驸马爷、状元公气血上涌,吓得连连哆嗦,低着头道:“学生句句实言,考成县不光闹过瘟疫,前些年还曾闹过流寇匪患哩。” 得知考成县闹过匪患,房遗爱将信将疑的坐回座位,仔细想了片刻,却又站了起来。 “本官问你,考成县所处哪里?” “曹州南陲。” “往南却又是哪里?” “往南乃是蓬莱郡。” “蓬莱郡可曾闹过匪患?” “不曾。” 房遗爱连连冷笑,看着跪在堂下的胥吏,一字一句的道:“蓬莱郡不曾闹过匪患,曹州府治下一向清明,考成县的匪患是从哪儿来的?难不成是从天上掉下来的?还是从地里长出来的!” 见房遗爱不信,胥吏连连叩头,夹带哭腔道:“通判,学生不过是文房中的一名胥吏而已,不曾到过考成县彻查,此事也是听前任胥吏所讲的。” 听胥吏说的有理,房遗爱脸色这才缓和了过来,示意胥吏起来后,端着茶盏道:“本官问你,之前的匪患可曾平定?” “已然平定。” “是何人率兵剿灭的?” “两年前府尊时任知州,正是府尊领人剿灭的。” “府尊?他一介文人,如何能领兵剿贼?” “当年刘虞候跟随府尊,时任州府校尉,听说当年刘虞候在剿灭匪患时,一马当先,杀了不下数百人呢。” 此言一出,房遗爱恍然大悟,暗想,“怪不得那刘虞候说他的宝剑杀过不下百余人,原来是为此。” “你可知道当年被剿灭的匪患的人数?”房遗爱好奇刘虞候的统兵能力,这才多嘴问了一句。 提起此事,胥吏的脸色登时缓和了下来,含笑道:“不瞒通判,两年前学生还在黉门读书,也曾见过那些被押送回来的流寇人头,足足装了三辆马车呢。” “哦?三辆马车?如此说来,剿灭的人数怕是要有上千人了。” “是啊,是啊,那些个人头有男有女,看着好不吓人呢。” 胥吏多嘴,宣扬似得一句话,立时引起了房遗爱的注意。 “流寇乃是亡命之徒,其中怎会夹杂女眷?!” “刘虞候原是一名粗人,统军打仗怎能有如此大的本领?上千人的流寇,怕是他难以应付的过来吧?” 心头升起两团疑云,房遗爱颔首想到:“此事怕没这么简单,改天查一查曹州府志,看看能不能找到些痕迹,不然...亲自去趟考成县也是无妨的。”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