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多出了不少。” 眼见高阳口出激将话语,杜如晦、谢瑶环惊得满头是汗,若是高阳发现她口中的姐夫就是夫君后,难保恼怒下不会将此事传扬出去,到时候房遗爱非但无法参加乡试大比,恐怕转眼就要到枉死城报道去了。 相对于怀揣顾虑的杜谢二人,生性豪爽的秦京娘却想到了另外一种解决方式。 “要不然我将高阳姐姐的双眼蒙住,好让何郎尽快脱身?” 思忖几番,秦京娘无奈否定了这一拙见,“若是高阳姐姐怪罪下来,恐怕爹爹也会受到牵连。这该怎么办才好啊。” 高阳见“何足道”沉默不语,气恼之下,轻轻跺脚,鼓起嘴巴道:“何足道,你莫非依仗父皇赐你龙衣,就敢如此怠慢本公主了?” 见高阳搬出皇家身份,房遗爱叫苦不迭,心想,“这可怎么办才好,今日看来我是在劫难逃了!” 眼看“化名之事”即将露馅,情急之下杜如晦想不出什么妥善的办法,只得开口拖延道:“公主,足道今日有些醉了,还是坐下吃些菜肴吧。” “是啊,公主这些菜肴都是五凤楼的招牌菜,色香味俱全。。。” 谢仲举话说一半,便被高阳冷声打断了,“今日本公主偏要见识一下布衣榜首的真容!” 高阳虽然因为俊儿哥的劝说,骄横的脾气有了很大的转变,但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十八年来养成的性格,岂是一朝一夕三言两语就能左右的? 被“何足道”两次冷落后,高阳来了性子,手持酒杯怒目相视,冷冷地说道:“何足道,本公主现在命令你转过头来!” 秦京娘见高阳两次逼迫,担忧心上人就此暴露身份下,缓缓起身,想要从后方偷袭打昏这位正妻姐姐。 可就在秦京娘挽袖向前的同时,杜如晦、谢瑶环连忙起身,用眼神和动作呵斥了秦京娘这番“护短”的举动。 遭到二人的制止,秦京娘轻叹一声,联想到殴打公主的后果,只得落魄的回到了座位上。 高阳虽是金枝玉叶,但却没长着后眼,自然也就看不到身后这般怪诞的举动了。 见“何足道”对自己的命令充耳不闻,高阳暗啐一声“茅坑里的石头”,随即转变路子,改用起了激将法。 “姐夫,你两次三番不肯以真容相见,莫非是长得丑陋不成?”说着,高阳故意涌出了奚落的语调,意在激怒“何足道”,让其自动转过身来相见。 听闻发妻的嗤笑,房遗爱心里就跟吃了个臭虫似得,“长得丑陋?我可是你丈夫啊,小丫头真有你的!” “并非学生搪塞,只因今日酒醉面容实在邋遢,唯恐冲撞了公主凤驾,这才不该回头相见,其中内情还望公主体谅则个。” 房遗爱侃侃而谈间,高阳数次生出了侧身张望的念头,可怎奈窗棂尺寸不大,侧身观望难免会碰到对方,联想到俊儿哥那天生遗传的醋坛子性格,这位小丫头最终还是按捺住了心中的冲动。 “当日我与襄城姐姐去到会昌寺游玩,俊儿哥都对一个和尚大感吃醋,若是今日不慎触碰到大名鼎鼎的何榜首,俊儿哥还不得被气死?!” 想清楚其中利弊,高阳轻咬朱唇,嘟囔道:“醉酒后有什么邋遢的,本公主恕你无罪,快些转过身来!” 见高阳穷追不舍,房遗爱大感坐蜡,探头朝楼下的街道看去,一层整齐的青石板随即出现在了他的眼帘之中。 “哎呀呀,怎地如此之高?若是翻身跳下我哪里能够来得及逃跑?!” 正当房遗爱背地嘀咕时,突然感觉肩头一紧,高阳的纤纤手掌竟自扯住了他的衣衫。 “何足道!今日看不清楚你的真实容貌,本公主誓不回宫!” 见“何足道”软硬不吃,高阳气恼成怒,伸手扯住他的皂袍衣衫,奋力向后拉扯,俨然一副打破砂锅的架势!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