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如晦兄,没想到今日你也在此。不过待会酒可要少饮,你的身子骨还未痊愈。” “是是是,多谢玄龄兄惦念,今日你我弟兄可要好好喝上几杯。” 说着,杜翁正要拉着房玄龄去见“何足道”,却被白衣老者和钟老头拦了下来。 联想到当日输棋的败绩,钟老头故作深沉的嘟囔道:“房丞相,若提起响马贼么。。。你那高徒可算一个!” “啊?”房玄龄被问得一头雾水,略带惊奇的问道:“我的学生?响马贼?我的学生怎么可能是响马贼!” 见房玄龄面带不解,钟老头轻哼一声,略显傲娇的道:“丞相不知道么?前几日何足道身着龙衣、乘骑御马闹市狂奔,没来由的用丝帕遮住面颊,却是被人误认作了盗御马的贼寇呢。” “哦?足道身着龙衣、乘骑御马?想来一定是万岁赏赐的吧?”说着,房玄龄脸上尽是笑意,显然是对这位未曾谋面的学生极为喜爱。 白衣老者见房玄龄面带笑意,故作不悦的道:“丞相好生护短,你可知道前几日你那学生改名冒姓,竟自诓走了老夫的焦尾琴!” “哦?焦尾琴?那不是老兄的心头所好么?怎地平白让与足道了?” 房玄龄被几人说的越发迷糊,恨不能立刻找道何足道询问一番。 杜翁见老伙计不明就里,轻笑一声,说道:“玄龄兄,你那高足此刻就在棋馆之中,小弟引老兄去见见啊?” “哦!怎么足道也在此地么?”可知“何足道”身在此地,房玄龄顿时来了精神,手揽杜翁的胳臂,急切的道:“如晦兄快带我去见见。” 说完,二人缓步来到席间,却发现“何足道”早已脚底抹油了。 “咦?何小哥刚刚还坐在此地饮酒呢。怎么片刻间就没影了?” 杜翁挠头环顾四周,最终发现了藏身于秦京娘身后的房遗爱。 “玄龄兄请看,那旁席间身着黑衣的少年就是你那高足!” 沿着杜翁手指看去,房玄龄只看到了房遗爱的上半身,却没有看清楚他的容貌长相。 见“何足道”有意躲闪,房玄龄抚髯轻吟道:“嗯?怎地足道遮遮掩掩,莫非是不想见老夫?” “想来何小哥是害怕遭到老兄的责斥吧?”说着,杜翁苦笑一声,手拉房玄龄道:“无妨,待会老兄不要生气就好。” “生气?有这样一个徒弟我喜欢都喜欢不过来了,怎地会生气呢?” 背地嘟囔一声,房遗爱笑嘻嘻的对杜翁说道:“如晦兄,听说足道的棋艺是跟随你学习的?想来你也算是他的老师吧?” 听闻房玄龄有意恭维,心知肚明的杜翁老脸微红,支吾片刻后,豁然道:“如此,你我两位老师就去会会咱们那高徒吧?!” 说完,“房谋杜断”相视一笑,齐肩朝着房遗爱藏身的酒席走了过去。 房遗爱躲在秦京娘身后,偷眼张望,早已将二人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 眼下见父亲缓步醒来,房遗爱记得像只热锅上的蚂蚁,恨不得一头扎进地缝当中! “这可如何是好啊?这便如何是好啊?”心焦嘟囔两句后,房遗爱情急之下一把抓住谢仲举的手腕,道:“贵差,你要救我一救啊!” 手腕被房遗爱攥住后,谢仲举面颊微红,暗自思忖,“必要时我亮出身份引开房丞相如何?嗯!就是这个主意!” 出于对房遗爱化名的遮拦,谢仲举打定主意投鼠忌器,刚刚想要起身迎上前去,耳畔便传来了一阵略带讥讽的问好声。 “呦,这不是梁国公房丞相吗?怎么今日有兴趣到烂柯棋馆来了?” 沿着声音来处张望,只见三名身着锦缎袍服的少年正站在房玄龄、杜翁身后不远处,三人中有两人相貌陌生,但左侧一人却是房遗爱的老相识,那分明就是长孙无忌的幼子——长孙澹!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