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床榻之上。 高阳正在梦乡之中,突然感觉手臂一冷,大惊之下急忙坐起,朝着房遗爱打量了过去。 月光映照着房遗爱清隽的脸颊之上,给这位刚刚历经生死却又转而陷入泥潭的驸马爷增添了几许岐黄之意。 见房遗爱喝的叮咛大醉午夜归来,高阳不由一阵醋意,随即轻轻打在了房遗爱的肩颈之上。 感受到房遗爱身上的布衣粗服后,高阳大吃一惊,连忙掌起红灯,却发现了房遗爱脖颈间的丝丝血痕。 等到高阳费尽力气,将烂醉如泥的房遗爱翻过身后,其后颈处的伤口随即出现在了高阳眼中。 见房遗爱后颈处的伤口已有冻疮之色,高阳连忙穿衣下床,打来一盆热水为自己夫君轻轻擦拭起了身体。 望着房遗爱后背上的道道淤青,高阳虽然对其心怀不满、怨恨,但此刻却还是忍不住流下了两行清泪。 “俊儿哥,你到底有多少事情在瞒着我?” 说着,高阳缓缓伏在房遗爱背部,轻声呜咽了起来。 第二天一早,酒意全消的房遗爱转醒过来,见自己竟身处在卧房的床榻之上,不由连忙朝着一旁望了过去。 “呼!看来漱儿已经搬回公主府去了。” 见床上并无她人,房遗爱长舒一口气,转而掀起被褥准备起床。 可就在他将被褥掀起的刹那,竟然意外的发现,此刻自己身上竟不着片缕! 见自己衣不附体,房遗爱一拍额头,细细回忆起了昨夜之事,“我的衣服呢!难不成昨夜回来的路上遇到了毛贼?!” 就在他暗自苦恼之时,高阳手持姜汤走进房门,见房遗爱已经转醒,不由轻笑一声。 “俊儿哥,你醒啦?”说着,高阳缓缓坐在床榻边,一双杏眸含羞的望着房遗爱,脸上尽是心疼之意。 “漱儿!你!”见高阳不曾离去,房遗爱迅速钻回被窝,道:“昨夜...昨夜我没做什么吧?” 高阳将姜汤放到房遗爱面前,如实相告,“没有啊,你昨天喝的熏熏大醉。倒头就睡下了。” 得知昨夜并没有什么旖旎发生后,房遗爱五味杂陈,既庆幸又惋惜,一时不禁趴在床上愣起了神来。 见房遗爱有心事在怀,高阳犹豫再三开口问道:“俊儿哥,你身上的伤是怎么来的?” 此言一出,不由惊得房遗爱三魂少了二魄,他生怕昨夜酒醉后胡言乱语,将满腹心事说给了高阳听! 接着含糊道:“啊?什么伤?” 高阳见房遗爱言语含糊,心间闪过一丝温怒,“事到如今还瞒着我?昨夜我给你擦洗的时候全都看到了!” “你昨夜给我擦洗身子了?你有没有看到什么东西?” “什么东西?” “类似于怪蛇...” “你身上哪里有蛇?冤家!人家只给你擦洗上身来着!” 交谈间,见高阳神色关切,房遗爱心中有些不忍,转而瞒哄道,“前几天去到郊外涉猎,不小心从马上滚了下来。这才弄得浑身伤痛。” “俊儿哥,你有空学学经文典籍行吗?” 得知房遗爱后背处的伤势来源,高阳既心疼又失望的白了房遗爱一眼,接着从衣柜中取出一套锦袍,丢到了房遗爱身上。 联想到头上的欺君之罪这顶帽子,房遗爱打定了要考取状元的心思,转而伸手指天说道:“好,我日后一定加倍努力学习!” 说完,房遗爱摸索着准备穿衣,无意间却发现了被高阳藏在枕下的拨浪鼓。 打开鸳鸯布袋,之前被摔为两截的拨浪鼓随即出现在了房遗爱眼中。 “这...” 见高阳竟将自己送给她的礼物,如此珍惜的藏在枕下,房遗爱心中的隔阂顿时消了大半,望向高阳眸中尽是羞愧和悔意。 高阳看到房遗爱手中的拨浪鼓,有些埋怨的瞪了他一眼,接着转身想要走出房门。 可就在高阳打开房门的一刹那,身着一袭青袍的襄城随即出现在了她的视线当中。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