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算得上什么!” “殿下,莫要因小失大……” 严先生笑吟吟地亲自给慕祐景斟了酒,心里对他是越发看不上了。 就算慕祐景对苏娜表现得再怎么嗤之以鼻,这些日子来,他还不是抛下尊严把苏娜哄得服服帖帖。 他一个大男人,连自尊都能够随意丢弃,又岂会是明主?! 严先生心里清楚得很,慕祐景是一定会屈服的,这个男人既懦弱,却又野心勃勃。 况且,以色侍人的事只要做了一次,自然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以及之后的无数次。 严先生也就装模作样地劝了劝了慕祐景一两句,便不再说话了。 屋子陷入一片沉寂,落针可闻。 突然,慕祐景执起酒杯,一口饮尽了杯中的酒水,然后猛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他的眸色更幽深了,咬了咬牙道:“本宫这就去见她!” 决然的走了。 屋子里只剩下了严先生一人,他嘴角泛出了一抹冷笑,暗道果然。 二月的怀州,气候温暖如初夏,那暖洋洋的微风吹在人脸上,舒适而惬意。 严先生一边欣赏着窗外的景致,一边悠闲地饮着酒水,眼睛越来越亮。 现在万事俱备,就等一个合适的时机了。 就在这时,一个青衣人快步进来了,对着严先生呈上了一支细细的竹筒,禀道:“严先生,这是从晋州来的飞鸽传书。” 严先生连忙放下酒杯,略显急切地接过了那支竹筒,除掉外面的封蜡,打开竹筒,取出了里面的绢纸。 严先生一目十行地看完了手中的这封飞鸽传书,面色越来越阴沉,最后死死地将手中的绢纸捏皱了。 “又是泰初寨!”他近乎是一字一顿地说道,那恶狠狠的样子真是恨不得食其肉啖其血。 青衣人看严先生的脸色不太好,紧张地问了一句:“先生,是否晋州有变?” “……”严先生恍若未闻,眸子里明明暗暗地变化不已。 泰初寨去岁被朝廷招安的事,他早就从公子的飞鸽传书里得知了,当时他就料到朝廷与泰初寨联手,金家寨那边怕是力有不逮,形势恐怕会有所变化,而他能做的就是尽量拖延战局。 他当下就对晋州那边做了安排,却没想到形势还是变得比他预料得更快,这才短短几个月,就让泰初寨的肖天占了优势。 晋州的情况现在十分不妙! 肖天。 想着这个名字,严先生的眸色愈发深邃,如深渊,似暗夜,心里极为复杂。 几年前,晋州大乱,山匪为患,到后来,泰初寨与金家寨脱颖而出,成为晋州最大的两个山寨,也由此入了公子的眼。 其实当初公子看中的是泰初寨,他也赞同,他们都觉得肖天年纪虽轻,却更有才干与魄力,不像那个金家寨,不过是一窝头脑简单、只知道烧杀掳掠的土匪。 偏偏,肖天却一口回绝了他们的招揽,给他吃了闭门羹。 那一次,亲赴晋州泰初寨替公子去说和的人正是自己。 他还清晰地记得当时肖天说的每一句话: “在谈合作之前,我只要你先回到我一个问题,你家主子是谁?” “呵,你连你家主子的名讳也不敢挂在嘴上,还敢与我允诺什么将来?!” “我泰初寨不与畏首畏尾的鼠辈合作,滚!” 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