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会儿就可以回房歇息了。 分了家后,端木宁又请出了族谱,修改了族谱。 首先,把族谱上贺氏的名字给去了,又把端木珩记在了端木朗和李氏的名下,作为嫡长子。 “阿珩,以后你就过继到长房,要为长房承继香火,绵延子嗣,照顾姊妹。”端木宁又叮嘱了端木珩几句。 端木珩一一应诺。 端木宪终于长舒了一口气,如释重负,与周围二房、三房、四房和五房人的抑郁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众人又从前厅去了后头的祭祀大堂。 祠堂中香烟袅袅,供桌祭台上稀稀落落地摆了三层牌位,比起那些世家大族,端木一族的牌位委实是有些寒酸。 端木宁又恭恭敬敬地将族谱供奉到祠堂中,又道:“阿珩,最后,你再给嗣父嗣母磕头上香吧。” 祭祀大堂里,已经有一个嬷嬷在供桌前备好了三个簇新的蒲团。 不仅是端木珩来跪,端木纭和端木绯也都在蒲团上跪下了,抬眼看向了前方端木朗和李氏的牌位。 这不是端木绯第一次给端木朗和李氏的牌位上香,却是她第一次来老家在端木家的祠堂里给双亲上香,神情间也有几分慎重。 端木珩、端木纭和端木绯三人皆是规规矩矩地对着牌位磕头上香,三人又郑重地重新见了礼,认了亲。 到这一步,过继的事就尘埃落定了。 对于小贺氏而言,这过去的一炷香功夫实在是太漫长了,也太难熬了。 中间小贺氏几次想要出声,几次想要阻拦,可是最终还是畏于端木宪、族长和几位族老的权威,没敢吭声。 之后,他们又在祠堂祭了祖,直到夕阳落下大半的时候,众人才离开了祠堂。 众人都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小贺氏忍了又忍,到现在,族长和族老们都走了,她终于忍不下去了,出声叫住了端木珩:“阿珩!” 小贺氏的脸上写满了愤怒与不满,质问道:“家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你要被过继到长房?” “你是我的儿子啊!” 小贺氏半点没放低音量,她不仅实在质问端木珩,更是在质问端木宪。 端木珩表情复杂地看着与她仅仅相隔两三步的小贺氏,恭恭敬敬地行了揖礼,唤道:“二婶母。” 这三个字对他而言,就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声音中透着一丝沙哑。 端木珩的眼眸就彷如一汪看似平静的潭水,其下暗潮汹涌,又渐渐地归于平静。 对于小贺氏而言,这三个字就像是火上浇油般,她简直快气疯了,脸色涨得通红。 “阿珩,你唤我什么?!” 小贺氏气势汹汹地又朝端木珩逼近了一步。 “你可是我生的,我怀胎十月生下你,养育你十九年,你现在是连爹娘都不要了吗?你的那些个圣贤书都读到狗肚子里了吗?” 小贺氏的声音愈来愈高昂,其他几房的人当然也都听到了,一个个朝小贺氏和端木珩看了过去。 端木珩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小贺氏,由着她骂。 他的沉默反而让小贺氏更怒,一双眼睛气得通红。 小贺氏一把扯过了端木朝,尖声道:“老爷,你怎么不说话?” “你就由着这逆子抛父弃母吗?” “这么大的事,你怎么都不拦着一点!”怎么会让这件事发展到这个地步,让她完全应对不及! 端木朝本来心里就火大着,被小贺氏这么一叨念,怒火更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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