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叹道,“这些个皇家公主都是一个德性,只委屈了那位尚了公主的驸马爷。这大好的年华被蹉跎,公主想和离就和离,想带走儿子就带走儿子!” 那些学子回想着当年长庆的事,还觉得义愤填膺,注意力顿时就被转移了。 一个青衣学子率先说道:“这些皇家公主太仗势欺人了。” “如若判决不公,吾等绝不妥协!” “没错,此例不可开!否则以后那些公主岂不是个个有学有样!” “……” 其他学子纷纷附和着。 啪! 涵星气鼓鼓地把马车的窗帘放了下来,愤愤不平地说道:“尚公主有什么不好的?!攸表哥才不会嫌本宫呢,还常常陪本宫逛街、打架、打马球!哼,这些人只会人云亦云。” 端木绯又挑开了窗帘一角,默默地看着外面。 涵星生了一会儿闷气,就又忍不住凑了过去,“绯表妹,你在看什么啊?” “这个、这个、这个……还有那个……”端木绯抬手在人群中连连指了好几人,“就是他们在挑事……京兆尹来了!” 穿着一身青色便服的京兆尹何于申随从珍匆匆赶了过来,一直来到了端木绯她们的马车旁,殷勤地问候道:“四公主殿下,四姑娘。” 何于申笑得眼睛都眯成了缝儿,有机会为四姑娘办事那自是义不容辞。 “何大人。”端木绯笑眯眯地拱了拱手,“这几个人恶意挑唆百姓们闹事。”说着,端木绯又把方才的那几个重新指认了一遍。 “四姑娘稍等。下……本官立刻处置。”何于申差点脱口就自称“下官”了。 “何大人稍等。”端木绯一双大眼微眯,眸子里亮晶晶的,像只狡猾的小狐狸,压低声音说道,“一会儿抓人的时候……” “是……是……”何于申听得连连应声,赶紧去办了,从珍又上了马车。 端木绯和涵星就凑在窗口等着看热闹,不一会儿,京兆衙的大门口就传来几声吆喝声: “官府办事,让开!” 一个班头带着五六个腰挎长刀的衙差从京兆府里蹿了出来,围在门口的众人吓了一跳,惊疑不定。 “这个,这个……这个!”班头也不废话,指挥着几个手下二话不说地冲进人群拿人。 他们目标明确,刚刚端木绯特意指出来的几个人,一个也没放过。 周围的其他人吓得连连后退,生怕也被牵连进去。 马车里的涵星看得乐极了,还不忘和端木绯分享: “就是那个人,说大盛公主都是和长庆姑母一个德性的。” “还有那个,说什么瓜田李下,孤男寡女……” “还有还有……” 人群里,一片骚动,几个衙差横冲直撞,有几人见机不妙,立刻叫嚣了起来:“官府莫不是要杀人灭口?!” “驸马爷都已经被祸害得入了狱!还不许我们说吗?” “有本来把我们全抓了啊!” 几个学子看不下去了,刚要出声为他们抱不平,班头义正言辞地说道:“《大盛律》骂詈有云:一凡毁骂公侯驸马伯、及两京文职三品以上者、问罪、枷号一个月发落。” 十年寒窗苦读可不是假的,除了四书五经,《大盛律》也是学子们必修的一门功课,早已熟读于心。 一听班头搬出了《大盛律》,他们立刻就默了。 长公主可是从一品,刚刚那些人的肆意谩骂,确实是犯律条! 再定睛一看,衙差们也没有乱抓的,抓得都是那些最最口无遮拦之人。 学子们面面相觑,谁也没有当那出头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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