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礼部侍郎了。 在场不少人也都听闻过九月三十日发生在露华阁的事,心头一片雪亮:万贵冉才刚打了承恩公府的脸,就得了升迁,还平白得了个这么好的差事! 想想如今去了北境的刑部尚书,再看看万贵冉,岑隐的态度很明确了。 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众臣咽了咽口水,紧接着,又有数人也赶紧出声响应:“万大人此言甚是。” “岑督主说得是!南境战事未息,皇上卧病在榻,何必兴师动众。” “……” 众人连连应和,一派万众一心的景象。 程广平眼角抽了抽,脸色不太好看,心里暗骂这些人都是墙头草。 还有这个万贵冉…… 程广平朝前方春风得意的万贵冉望去,心底恨恨:真真是小人得志。 见状,端木宪松了一口气,知道自己做对了。 果然,只要岑隐开口,别人也都不敢多说什么,这件事就这么定了。 十月初十日,大皇子慕佑显终于抵京。 慕佑显随行带了三千精兵,在到京郊时,那些精兵就驻扎在了西山大营,他自己带了七八个亲兵从西城门进了京。 京中每天这么多达官显贵进进出出,身披轻甲、着一袭半新不旧的宝蓝衣袍的慕佑显并没有引来太多人的注意。 八九匹高头大马奔驰在京城的街道上,慕佑显神情复杂地看着周围,京城是他出生也是他长大的地方,他闭着眼睛也能描绘出从西城门到皇宫的路线,可是此刻他只觉得眼前的这个地方熟悉而又陌生。 京城似乎还是那个繁华的京城,又似乎早就不是他记忆中的那个地方了。 又或是他早就不是当初那个离京时的他了! 连他自己也没想到他这一去南境会是那么久…… 整整两年八个月。 慕佑显一时心潮翻涌,一夹马腹,胯下的马匹驶得更快。 等他来到宫门口时,礼部的官员以及钟粹宫的大太监张诚早就伸长脖子不知道在那里等了多久了。 远远地望见了慕佑显策马而来的身影,张诚连忙喊道:“快去通禀贵妃娘娘,大皇子殿下到了!”他尖细的声音激动得几乎喊破音。 一个小内侍立刻就匆匆而去。 “贵妃娘娘,大皇子殿下到午门了!” “贵妃娘娘,大皇子殿下到太和门了!” “……” “贵妃娘娘,大皇子殿下进乾清门了!” “……” 消息一道接着一道地传到了钟粹宫中。 钟粹宫里喜气洋洋,那些宫女内侍一个个都仿佛过年似的面有红光,步履生风。 正殿里,端木贵妃就坐在上首,涵星和端木绯坐在她右侧,三人皆是翘首以待地望着正殿外。 涵星一直十分亢奋,今早她几乎是鸡鸣时就起了身,也把端木绯拉了起来,嘴巴就像麻雀似的叽叽喳喳没停下过,表姐妹俩辰时就进了宫,等了一个多时辰,总算是把人给盼来了。 涵星兴奋地抓着端木绯的一只手,不肯放开。 又等了一会儿,前方就出现一道修长挺拔的身影,大步流星地朝这边走来。 十八岁的少年,不,应该用青年来形容他了,阳光下,青年身穿银色轻甲,外披黑色披风,行走时,披风在身后被秋风吹得猎猎作响。 他高了,也瘦了。 曾经白皙的肌肤被晒成了小麦色,曾经年少时的朗月清风在两年多的军旅生涯中被磨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