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箱子,却又是一无所获,气得她胳膊一横,把梳妆台上的东西部扫在了地上,“砰铃啪啦”的落地声此起彼伏。 这时,她的北燕侍女宝音快步进来了,在这一地狼藉中走过,对着耶律琛禀道:“娘娘,奴婢已经仔细搜查、审讯了,但还是没找到,也没有人招认。” 耶律琛的脸色更难看了,右手在梳妆台上紧紧地握成了拳头,手背上青筋凸起。 “给本宫打。”耶律琛几乎是一字一顿地说道。 宝音有些犹豫,还是开口道:“娘娘,奴婢怕会惊动皇上……” 毕竟这阁里有宫人二十几人,每个人都有嫌疑,万一动静闹得太大,这一传十,十传百,也难免传到皇帝耳中。 耶律琛咬了咬下唇,一拳重重地捶在梳妆台上,咬牙怒道:“什么礼仪之邦!这些大盛人都是一群自私、贪婪、阴险、恶心的小人!”偏偏她不得不留在这片虚伪的土壤上与这些人虚以为蛇! 说着,耶律琛站了起来,有些烦躁不安地来回走动着。 若是那封书信让人发现的话,那么…… 她越想越是烦躁,吩咐道:“宝音,这里是猎宫,无论是谁偷走了首饰盒,都不能立即处理掉,给本宫继续搜。” “是,娘娘。”宝音匆匆退下。 饶是耶律琛有意隐瞒,事情还是脱离了她的控制,皇贵妃失窃的事没半日就传遍了整个猎宫,一时间,众人皆是议论纷纷。 这猎宫守卫森严,由禁军重兵把守,这普通的小贼当然不可能旁若无人地进入猎宫,也就是说,十有八九是内贼了。 这猎宫上下讨论得沸沸扬扬,连皇帝也知道了,特意派人去耶律琛那里问了问。 “回皇上,皇贵妃娘娘说,没想到她那里‘只是’丢了一些首饰,竟然惊动了皇上,请皇上莫要挂心。”一个內侍回到了东暖阁,恭敬地对着坐在窗边的皇帝禀道。 时值深秋,早晚的温差相差甚大,晚上寒意森森,下午日头璀璨时,还是暖如春夏,沐浴于温暖的阳光中,皇帝的心情还算不错。 皇帝“哦”了一声,把手里的一粒白子,随意地放在了棋盘中央。 他似乎对自己的这一步还颇为满意,唇角微微勾了勾,抬手挥退了那个內侍。 坐在皇帝对面的岑隐微微一笑,随口道:“皇上,臣以前看皇贵妃娘娘不同于我们大盛女子,颇有几分男儿般的英姿飒爽,如今看来,娘娘的爱美之心倒是与我们大盛女子无异。可见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话语间,他信手从棋盒中拈起了一粒黑子,放在了棋盘的左上角。 皇帝本来已经从棋盒中拈起一粒白子,闻言,怔了怔,若有所思地眯了眯眼。 耶律琛进宫也有半年了,他自认对她还是有几分了解的,她一向不耐烦大盛的那些华服首饰,觉得甚是累赘。 可是,今日她却为了遗失了“一些首饰”而小题大做,兴师动众,甚至还不惜闹得整个猎宫私议纷纷,这其中是有几分古怪。 想着,皇帝不由眉心微蹙,越想越不对。 皇帝随手把手里的白子丢进了棋盒里,“啪”地砸得棋盒里的那些白子微微挑动了几下。 皇帝面沉如水,吩咐道:“阿隐,你让东厂去查查耶律琛丢的到底都是些什么‘首饰’?”皇帝眸色幽深,在“首饰”两个字上加重音调。 岑隐含笑地站起身来,对着皇帝作揖领命,跟着就退下了。 当他打帘出去时,隐隐听到后方传来皇帝似叹息又似感慨的喃喃低语:“非我族类……谁知其心如何!” 皇帝的语气里已经透出一抹毫无置疑的怀疑。 岑隐仿若未闻般退了出去,红艳的唇角微微勾起一抹魅惑的弧度。 离开皇帝居住的宫殿后,岑隐就一路朝着猎宫西南方的墨渊阁去了,他在猎宫时,一贯喜欢住墨渊阁。 太阳刚刚开始西下,那迎面而来的秋风又渐渐有了凉意,岑隐所经之处,喧哗声即止,仿佛这猎宫骤然间宁静了不少,只听那鸟儿扑扇着翅膀的扑棱声以及树枝摇曳声偶尔传来,微风中带来了花木的清香,丝丝缕缕地钻入鼻端,沁人心脾。 岑隐闲庭信步地穿过一片青葱的翠竹林,眼角突然瞟到一道眼熟的倩影,脚下的步子一缓,跟着,他抬手做了个手势,示意身后跟随的内侍留在原地,而他自己则不紧不慢地朝那道石榴红的身影走了过去。 正值芳华的少女简单地挽了一个纂儿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