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陆氏准备去京城摆摆婆婆的架子。 呵呵,说句大实话,没有儿子撑腰的婆婆,最好别自讨没趣啊。陆氏要是真有这个苗头,为了不让将来大家脸上都难看,恐怕“贾廷翰”真的能让张言祯“偷偷”尾随他“出去大开眼界”,待过个三五年,等阮家消停了,再送他回来。陆氏对崔晋庭未必会有多深的感情,但是对于她亲手带大的三个孩子,恐怕就未必了。若是一个张言祯不够,她也不介意帮忙“带大”另外一个小叔子。 完全取决于陆氏对崔晋庭的态度,陆氏若是心太狠,那就别怪她出手。 瑶华早就决定先礼后兵,文的不行,就来武的。总有能让陆氏听话的办法。 不过陆氏后嫁的这位夫君倒是让她刮目相看。此人比她想的更聪明,也更宽厚些。陆氏遇上他,也算是一段良缘。只是,对于崔晋庭来说,太残忍了些…… 瑶华心中一叹,罢了,一饮一啄,自有定数。“好了。我们此行准备了许多手段,却也没怎么用上。也算是幸事。” 阳舒忍不住小声问,“夫人,你原来都准备做什么啊?” 瑶华装出一脸狰狞,“仙人跳,拍花子,绑票。再不听话,我就折磨人质。我看要看是陆氏的心硬,还是我的刀快。” 阳舒才不相信,“您哪里是那样的人。” 瑶华笑,心想,你以为我是什么样的人?我可是个说谎都不用写稿子的人。 自从她父亲过世之后,她算得上修身养性,从不主动生事,可是收敛起来的东西,不代表不存在啊。伤人她未必会做,不过弄走陆氏的两个儿子并拿捏在手里几年,这倒是很有可能的。 “可是夫人,你买了那么多的丝绸布料,可怎么办啊?”海安昨日收起那张契约的时候,被上面的金额和数量可是吓了一跳。 “怎么办?给你做衣裳啊!”瑶华开玩笑。 海安一脸惊喜,“那我记下了,这辈子看来我是不用买布料了?只怕连孙子的尿布都省了。” 瑶华被她逗得哈哈大笑,“当然是做生意。这些年,阮家及其党羽几乎把持了所有利益丰厚的行当。我在想,若是有一日抄了阮家的库房,只怕皇宫的内库,都未必能有其丰厚。如今阮家开始走下坡路了。正好是其他商人的大好机会。我们此举一来是真的可以赚些银钱,二来,给天下的商人一个明确的信号,大家可以向阮家动手了。阮家要是敢继续争抢,我们便能抓住他的把柄;阮家要是任人撕咬,便会有越来越多的人扑上来。我们,只要等着就好了。” 海安猛的打了个哆嗦,“夫人,我觉得你好可怕?” “为什么?”瑶华愕然。 海安耸动了一下肩膀努力摆脱那种寒毛直立的感觉,“别人都是狠在嘴上,狠在刀口上。您是又不生气,又不发火的,但是好像对头回头自己就抢着去死了。” “说得跟真的似的。”瑶华失笑,“我要是真的这么厉害,当年还会被人逼得连夜跑了?” “谁呀?这么厉害?还能逼着夫人连夜跑了?这人还活着吗?”阳舒给她换了块热帕子。 瑶华眯了眯眼睛,捂着脖颈,“你别说,我差点都忘记这事了。你们说,我是不是得回去看望看望这些人才是?” 海安理所当然地道,“女人报仇,多晚都不算晚啊。” 瑶华想了想,还是放弃了,“暂时放他们一马,待日后有空再说。” 阳舒吐吐舌头,“我有一种预感,他们可能挨不到您有空的时候。” 主仆三人正说着话,远远地望过去,倒像是美婢在争讨主人的欢心。 贾家管事,闵江在外面轻声咳了一下。海安回头一看,忙去开门请他进来。 闵江仍然一口一个家主,“这次除了签下了张家的契约,还有几家商铺的货,共计两万四千匹。我们带来的银票已经花了一半出去。家主,还要继续签吗?” 瑶华摇摇头,“不用。我们这次过来,这些不过是顺带的。其他的银子,我们暂且留着。既然怀州的事情已经结束了。我们还是去汝州。让大人帮我们掩去行迹。也免得让别人瞧出行踪不对。今日让顾守信他们做好准备,我们明日就启程。如今大人那边正是建功立业的时候,我们这么耽误着别人总是不太好的。倒是你,只怕回到京城之后,还需招揽一些人手,将这条线上的丝绸生意做起来才是。” 闵江咧嘴一笑,“这还不是小事一桩。怀州丝绸的价格,便是算上运费、损耗,运到海市那边,加价五成,也有人打破脑袋要抢的。我好些年没走那条路了,还挺怀念的。” 瑶华笑,“可惜京都事多,要不然,我也想亲自走一趟。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