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光瞪着眼睛又羞又恨,张嘴要咬。他看准时机低头含住她的唇,不给她反应时间,舌尖直接滑了进去。 姚光想挣扎,他扣住她手腕反剪到身后,另一手捏着她下颌,进一步加深这一吻。 冬日清晨的阳光温而不热,透过窗户泼洒进来,逐渐被两人交错的气息煨得缠绵暧昧。 唇瓣开合幅度越来越大,从温柔的啄吻变得霸道,像是在吞着彼此。屋内很安静,落针可闻,唇舌相绞发出的细微嘤咛被无限放大,合着两人的心跳。 咚咚,咚咚,像芭蕾舞鞋点在彼此的心脏上起舞。 渐渐,林霁尘不自觉把手伸向床头柜上的小盒子。 姚光忙摇头拒绝,“疼!疼!” 鹿眼浑圆,瞳孔比墨还黑,兜着雾蒙蒙的水光。 林霁尘清醒过来,从她唇上离开,抱着她冷静了会儿。气息平稳下来,他很轻地笑了下。 他其实不是个重欲的人,在商场上行走这几年,定力和克制力磨炼得如火纯青,轻易不会被自己的情绪左右。可怎么一遇上她,这些东西就都跟冬雪见朝阳一样,“滋”一下全没了? 尤其是昨晚,她说完那句“我爱你”,也是这样的眼神,身上还沁着香,勾着他想把人碾碎、拆尽。 不怕说难听点,那会儿,他真恨不得死在她身上。 “下午坐飞机去东京,你可以吗?要不要改签?”林霁尘哑着嗓子低声问。 他们是计划去东京探望姚光的爷爷。 这次行程安排得突然,姚光倒是没事,跟学校请个假就行。而林霁尘是真耽误了不少事,陪她出来疯。虽然公司里有林雁声帮忙坐镇,可到底不好离开太久。 既然事情都了结了,就没必要再多待。至于先去东京再回国,则是林霁尘提出来的,说什么“帅孙女婿早晚要见爷爷,干脆就先见了”。 还帅孙女婿呢。 这都不忘夸自己一下,不要脸! 姚光哼了声,嚣张地翘起下巴,“只要你离我远点,我就可以。” “嘁,死丫头。” 还跟他讨起价来了。 林霁尘轻哂,将人放回床上,趁姚光喜滋滋地要从他怀里出去时,又一把给人抱了回来,闭上眼睛就是一顿乱亲。 他大早上起来胡子还没刮,姚光细嫩的脸蛋被磨得生疼,气恼地推着他,“你属狗的?!” 林霁尘想也不想,“我属蛾子的。” ? 姚光不解。 林霁尘弯起唇角,宠溺地点了下她鼻尖,拖腔拖调开口:“向——光——” * 姚光的爷爷早年常往来日本做生意,结交了不少日本友人,其中不乏作家教授。 奶奶过世后,他也从集团要职上退下来,嫌一个人太闷,就干脆在东京定了居,和他的一群朋友在一起下棋看书。 紧挨着他的邻居就是日本一位知名作家,两人经常一块跑步。爷爷没事的时候,还喜欢翻译他的小说消遣时间。 飞机下午三点在羽田机场降落。 刚巧,东京也在下雪,雪势比札幌要小些。 眼下万圣节刚过,街头的南瓜灯陆续被撤掉,换成了一棵棵圣诞树。各商店超市,店员头戴鹿角,哼着歌往货架上摆圣诞相关的礼品。 说起崇洋媚外,姚光一直觉得,是国人对自己要求太高,来日本看看就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