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藻皱了皱眉,道:“快退下。” 皇帝都下令了,李琳自不好在留,行礼退下,她经过谢漪身旁,忍不住看了她一眼,谢相则将目光落在陛下身上,全然不曾留意她。 李琳快步而出,合上殿门,对着殿外空旷无边的天际,轻轻吁了口气。她人小位卑,从前也只远远地见谢相,只看到谢相一身位极人臣的威严,方才走近了看,才察觉她身为女子的柔美细腻。 原来陛下与丞相相处是这个模样的。难道陛下是看中丞相直言劝谏的忠贞?再一想谢相的确有正义之气,她便断定自己所想纵不全对,也相去不远。 她一面往宫外走,一面又回忆起那日池畔,陛下与谢相相拥而立的温存之态,那日的谢相可不严厉,反倒温柔贤淑,依靠在陛下身上,将自己完全交托。 李琳顿时为难起来,于公能犯言直谏,忠心体国,一片赤诚,于私又能展现女性之美,明媚动人,纤纤相依。 她原先想着以青春年少取胜便不大够看了。 李琳顿时犯愁,心想不如徐徐图之,待她再多了解些陛下的喜好,再做打算。可君王喜恶寻常不示人,她要何年何月方能了解透,要何年何月方能向陛下吐露爱意? 李琳觉得煎熬,但幻想那日,她向陛下诉说爱慕,告诉她,她爱慕陛下已有多年,一直在努力朝她靠近,陛下必会显出动容之色,她又觉等得久些,也会值得。 李琳一走,刘藻便令殿中宫人也全部退下,只剩了她与谢漪二人。 私下无人,刘藻便不收敛了,将谢漪带到御座上坐下,强行要抱她,谢漪虽觉陛下太过无正形,但还是从了她。 “你是不是有什么打算?”谢漪问道。 刘藻就觉得委屈,闷声道:“你知道,还要斥我为昏君。” 谢漪是隐约猜到一些,可刘藻什么都不说,她不免又着急。本就担忧她的存在会成为这人的污点,又见她自二人相爱后便荒芜政事,谢漪自是害怕会带坏陛下。 “我只是着急。”谢漪低声道。 刘藻便笑了笑:“我敢弃置政事,是因朝中有你。我多日不看奏疏,朝中依旧井然有序,天下苍生仍旧各安其位,都是你在看着。” 谢漪看了她一眼,不说话。 刘藻便哄她:“你再辛苦些时日,过上一月,第一批俊才便该入京了,他们之中必有欲出人头地者,会向我进谏良策,其中兴许还有耳目一新之策,我便装作纳谏,宠信他们,大臣们原就担忧,见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