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羡说:“看看他和你有没有关系。” 陆成川皱起眉头:“我弟弟的坟头草都三丈高了。” 讲是这么讲,他还是随着杜羡他们去了鉴定中心,江行雪心不在焉地坐在那里等待结果,看上去这种状况对他来讲太出乎意料,过了好久都没反应过来。 窘迫、惊讶,还有一点点欣喜与尴尬混合在一起。江行雪抬头看向杜羡,被杜羡揉了揉头发。 他道:“随便看看,你不要紧张。” 江行雪说:“是你在紧张。” 杜羡转而握着他的手,笑了一声,再侧头打量了下不远处的陆成川。他站在等候室的门口,机构的工作人员首先把资料递给了他。 拿到报告以后,陆成川不可思议地看着报告上的检测结论,坟头草有三丈高的弟弟忽然变成大活人。 资料的复印件给了杜羡,江行雪和他不约而同倒吸了一口凉气,再蒙着看自己血缘关系上的哥哥。 陆成川坐到他身边来,沉默地拿出手机,由于手抖得厉害,摁了好几次屏幕才把电话拨出去。 深呼吸了下,陆成川自言自语地说了句“我的天啊”,一脸空白地喃喃:“爸,你们过来一趟……” · 江怀菱接到电话,挂断了还继续打进来,她无奈地摁了接听键,压低了音量:“我在医院里,有什么事情回去再说。” “怀菱,来城东的鉴定中心一趟,现在就来。”陆父道。 她叹了口气,说:“老太太今天难得精神,我还想多待一会的。” “老太太明天得更精神。” “哪方面的?”江怀菱坐上车,闻言挑了一下眉梢:“杜羡为什么也在那里,关杜羡什么事。亲家?说什么玩笑话,杜羡什么时候和那小Omega分的手。” “还有,你清醒点,你的儿子是Alpha,和杜羡从小打到大。” 司机毕恭毕敬地开着车,等到江怀菱挂掉电话,插嘴:“夫人,少爷和杜少爷的关系,与您和杜少爷的母亲有些像。” “互相不顺眼?” “一边暗自较劲,一边又认可着对方。”司机道。 “丛琴确实令人刮目相看,当对手当朋友都不错,但当亲家可饶过我吧。”江怀菱摆摆手。 “当亲家怎么了?” 江怀菱看着窗外,说:“没这可能性,何必自己吓自己。” · 江行雪看到行色匆匆的陆父,无措地往杜羡那边挤了挤,再被杜羡推上前。他不懂该怎么称呼,怎么称呼都别扭,大概陆父也同样。 他硬着头皮喊:“您好。” 陆成川道:“爸,你看下单子。” 陆父没去核验单子,反而注意着深深垂着头的江行雪:“你长得像你妈妈。” “我见过她。”江行雪说,“像吗?” 陆父确定地答:“你的酒窝和她年轻的时候,一模一样。” 江行雪碰了下自己的酒窝,嘀咕:“她不怎么笑。” 以前江行雪也是设想过今天的场景的,自己找到了亲生父母,然后大家聚在一起,或许欢快或许黯然,可事实往往会有偏差。 陆父和蔼地跟自己聊天,陆成川冷静地联系当年接生的医院,江怀菱迟迟没有到场,自己则茫然地站在杜羡身边。 他甚至有种“该怎么办”的茫然感,再被杜羡捏了捏掌心。 杜羡道:“看到你就会笑了。” 几十分钟过后,江怀菱快步进来,那副表情等同于写着“你最好真有要紧事和我说”,身后是司机兼任她常年随在身旁的保镖,看来还怕场面缺人手撑场子。 她抱着胳膊瞄了眼江行雪和杜羡,再瞧着陆成川和自己的先生。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