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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止撒娇_63


    其余乘客说:“抓好抓好,抓鸡翅膀,小心飞了!”

    杜羡想深吸一口气,吸到一半,因为这里味道太过难闻,而硬生生打断。

    好不容易下了鱼罐头般的车,他扶着站台上的歪脖子树,脸色苍白地缓了一小会,根据江行雪弟弟发来的地址,开始往村里面走。

    “小伙子!”那老妇人喊他。

    杜羡看老妇人驼着背,敲着她自己的膝盖,便问:“有需要帮忙的吗?”

    十五分钟后。

    “为什么这里的路那么崎岖,走了十五分钟还没看到村口。公交站上不就写了村子的名字吗?”杜羡快疯了。

    老妇人像抚摸宝宝一样,拍了拍两只鸡的脑袋,道:“快到了,再走十五分钟。”

    杜羡的食指搭着大拇指,捏纸巾般捏着那肥料麻袋,保持着一派好风度,老妇人拎着那两只鸡。鸡不太老实,被他暗自踹了好几脚,踹完以后,他又觉得亏了,感觉自己的鞋变得好脏。

    别说这么落后的地方,就连二线城市,杜羡也几乎没去过。

    这下颇有苍凉狼狈的感觉,他再想想,这会儿江行雪十有八九窝在厨房里,做着什么好吃的饭菜。

    送老妇人到家里,老妇人说鸡放在门口就行,他扔炸/药似的把袋子丢了,再扶着那奶奶上了台阶。

    他迫不及待地在对方家里用着水缸,在里面洗了有十几遍手,终于觉得自己干净了。

    老奶奶给他抓了一把红薯干,笑他:“哪里来的公子哥呀?这次真的辛苦你了,要是没了你,我怕是降不住它们,上回去镇子上买了三只来,路上飞走了两只。”

    “没事的。”杜羡笑着说,再接过红薯干吃了几口。

    红薯干之间能有多大区别?杜羡说不上来,但觉得这没江行雪带来的要甜。

    同一块地方的红薯,为什么会不一样?

    难道因为江行雪比较甜?

    浮出这个想法的一瞬间,杜羡蒙了。

    ·

    “阿姨,好吃吗?”江行雪眨了眨眼睛,问。

    杜母尝了尝菜,和他说:“味道非常完美。”

    晚上杜母来这里看杜羡,杜羡不在家,于是江行雪提议了下,和杜母一起去附近的超市买了食材,自己动手做了一桌子菜。

    杜母笑着说自己的来因:“他老板今天过来和我说,杜羡连着请假好几天,我纳闷了,想过来看看这人在搞什么。”

    “咦。”江行雪抬起头来,再下意识为杜羡辩护,“昨天有朋友有事找他,他大概在给人帮忙。”

    “这样啊,倒也无所谓。”杜母勺了点汤,惊喜着,“小江,这道汤好鲜。”

    江行雪笑笑,陪着杜母聊了一会天,把人送到楼下,看她上了司机的车,才捏了捏拳头。

    杜羡骗起人来这么自然?

    杜羡去哪里逍遥快活了?

    是不是和送他胸针的人一起?

    坐在长椅上发了一会呆,他再回过神来,懊恼着扶住额头:“我是不是快疯了?”

    自己想的都是什么跟什么,太不着调,他以前完全不是这种爱胡思乱想的人。

    江行雪再批判了一会如此敏感的自己,反思的过程中,发觉这种酸涩的感觉已经不是第一次,上回看到季光汐和杜羡登对地站在松锡门口,自己也是如此。

    为什么?

    他摁住自己心脏的位置,茫然地想,自己生病了吗?大概是的,他因为杜羡变得如此患得患失,喜怒哀乐全由对方操纵着。

    他哄哄自己,自己就开心,他骗了自己,自己就难过。

    最要命的是,只要他和别人在一起,即便是自己凭空幻想了一下,自己就吃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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