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辘辘驶远,也不知男人有没有听到蓝随章的最后一句话。 …… 苏细拿着那张纸研究了半日,去寻养娘,“养娘,阿娘怕狗吗?” 养娘想了想,道:“不怕啊。你小时候还养过一只呢,不过走丢了。” 苏细蹙眉。既然不怕狗是真的,但为什么要特地写出来呢? “娘子。”素弯打了竹帘子进来,“苏老爷请你过去,说有事要与你说。” “苏老爷?请我去?”苏细不确定的重复素弯的话。苏苟怎么会突然请她去的? “有说是什么事吗?” 素弯转身看一眼身后,见四下无人,才上前来压低声音道:“说是有旧事商谈。” 旧事?苏细下意识低头,看向自己手中的纸。她最关心的旧事,不就是阿娘吗? 其实如果苏苟不来找她,苏细也会去找他。从这件事情的发展来看,苏苟是作为中间人存在的。 有人假冒了苏苟身份,去寻她母亲。而这件事,苏苟分明是知情的,不然她阿娘也不会被说成是苏苟的外室,可这与阿娘纠缠的男人,却分明不是苏苟。 苏细想,这件事情怕是只有苏苟能替她解惑了。 想到这里,苏细立时站起身准备去苏府。 “娘子,老奴与你一道去。”养娘赶紧跟在苏细身后,一道上了苏府派来的马车。 他们住的小院与苏府尚有一段距离,养娘坐在马车上时想起一件事来,“说起来老奴最近听说那苏家老母虫正给苏莞柔张罗亲事呢。” 苏细不是很感兴趣,但在看到养娘那双“你快问我,你快问我”的眼睛时,还是张口询问,“张罗了谁家?” 养娘双眸一亮,“娘子您肯定猜不到,是住在京师城东的一个进士。” “进士?”苏细确实是没想到。就凭着如今苏苟在朝中的地位和苏莞柔在京师内的盛名,杨氏怎么可能才给苏莞柔找一个进士? 而按照苏莞柔的脾气,除非是那进士日后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不然她是断不会嫁的。 “那进士今次春闱是什么名次?” “听说好像是个二甲,哎,娘子,这个二甲是什么意思啊?” 苏细道:“没什么意思,最多给个中书舍人的称号,不管怎么比,都是比不上苏家门楣的。” 如此看来,这个进士并无十分才华,那苏莞柔为什么会看上这么一个人的? 那边养娘继续道:“其实这事老奴也是道听途说。这个进士呀,早年丧父丧母,日子虽清苦,但胜在人品不错。” 说到这里,养娘显出困惑之色,“像苏莞柔这样的定是想着要高嫁的,那副脾气,便是给她做太子妃她都能去当的,怎么会找这么一个进士?” 苏细想来想去,也想不通,最后得出一个结论,“兴许是好拿捏?” 两人正说着话,马车便到苏府门前了。 苏细透过马车帘子,看到那扇熟悉的黑油大门。 马车夫引着马车从角门入,那边早已有奴仆等候。 苏细上了轿子,一路到一座小院内,养娘被拦在了外头。只有一婆子引她入院,至屋前檐下。 “娘子,请。”领路的妈妈撩开竹帘子,请苏细入内。 苏细看一眼清冷的房间,面色警惕,“父亲呢?” 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