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觉清冷俊美如神袛一般摄人心魄。 顾元初换了衣裳,蹦蹦跳跳地朝顾韫章的书房去。 “吱呀”一声,门关上了,连窗儿都关上了。路安从书房里出来,手中端着漆盘,上头是伤药和干净帕子。他守在门口,正对上抻着脖子看过来的苏细,立时遥遥躬身行礼。 “砰”的一声,苏细关上了窗子。 书房内,顾元初顶着脑袋上的兔儿,从怀里掏出一个东西递给顾韫章,“兄长,拿到了。” 顾韫章伸手,接过那白瓷小瓶置于鼻下轻嗅,然后将腰间解下一袋糖果子递给顾元初,“不能告诉旁人,知道了吗?” “嗯。”顾元初捧着糖果子,欢欢喜喜去了。 路安侧身进门,看到顾韫章手中白瓷瓶,眼前一亮,“郎君,这就是传说中邓家的独门秘方,能治伤残断骨的寸香断续膏?” “嗯。记住,要亲手交到韩大人手里。”顾韫章将寸香断续膏递给路安。 寸香断续膏是邓家独门秘药,极其珍贵,一代也只得一罐。手足若遭重创,像韩忠那般的伤筋断骨也可治,无比珍贵。 “是。”路安小心捧着那白瓷瓶,正欲退出去,突然脚步一顿,“那个,郎君。” 顾韫章偏身,“何事?” “那位卫国公之子,为什么不喜旁人说‘可爱’两字?”路安一脸疑问八卦。 顾韫章捏着盲杖,轻笑一声,语气中除了揶揄甚至还有些幸灾乐祸,“兴许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吧。” 难言之隐?路安想了想,男人的……难言之隐? 第34章 苏莞柔一回苏府便听到了杨氏做的蠢事, 气得怒不可遏, “我不是与母亲说过, 把人接进来, 不必太逢迎, 也不要使绊子吗?我只是去送顾家二郎参加春闱,只仅仅这么一日,母亲便给我惹出这种事来。” 杨氏被苏莞柔骂得狗血喷头, 不敢言语。 苏莞柔见杨氏一副可怜模样, 努力忍住火气, “母亲与我备礼,去相府谢罪。” “谢,谢罪?”杨氏大惊失色, “谢什么罪呀?” “母亲难道不知, 您此番作为, 得罪的不是那外室庶女和顾家大郎,而是整个左丞府!” “我, 我只是想给他们一个下马威……”听苏莞柔指出利害关系,杨氏立时变了满脸惊惶, “那我们, 我们要怎么谢罪啊?相府会原谅咱们吗?柔儿啊, 你去哪啊?” 杨氏见苏莞柔板着一张脸,径直往外去,赶紧一脸急色的跟上。 苏莞柔头疼道:“备礼,登门谢罪。母亲与我一道去。” “我, 我也要去啊……”杨氏双眸发虚。 “若非母亲,现下怎么会惹出这样的事来。”苏莞柔终于忍不住又发了火,嗓子尖锐至极。 杨氏吓得一缩脖子,“我,我也不是有意的。我现在立刻就跟你去相府谢罪。” …… 听到苏莞柔与杨氏携礼登门谢罪的消息时,苏细正往自己的高髻上插珠钗玉环。 “我还当娘子怎么今日竟起这般大早,还如此折腾自个儿,原来是那老母虫和小母虫来了。”养娘说话一惯是如此的不客气,“这两虫是来做什么的?” “自然是赔罪的。”苏细插完最后一根珠钗,那边素弯便打了帘子进来,“娘子,主母那边差人过来说亲家来了,让你过去见见。” 苏细微颔首,拂袖起身。一身水红色罗裙长衫,飘逸自然,纤细柔媚。行走之际,满头珠翠,富丽堂皇,晶莹辉耀,一步一摇,叮当相撞,清脆悦耳。 苏细俯身对镜,身上的罗裙掐着细腰,显出柔软身段。她以指抹红,对着花棱镜点上一点口脂色。“顾韫章呢?”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