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那里,儿子去斡旋,只是三嫂此举实在僭越,须得向公主赔罪。” 程丹宜肠子早已悔青,心里将那孟九如恨到了骨子里,此时听四弟肯出言相救,大喜过望,抹着泪便道:“我这就去公主门前跪去,怎么着也得将公主的心给跪软了的。”她又连连道谢,“我心里爱甚了你三哥,又视母亲为亲娘,两个嫂嫂待我和善,公爹有财有权,又是咱们大梁的功臣,上哪儿能去找这样的人家?四叔肯替嫂嫂走这一趟,嫂嫂心里记你的恩情,日后一定不会忘记的。” 周遭几位被她这一段话说的又想笑,又觉得不合适。 闵氏便打起了圆场,哄着说道:“公主待四叔不一般,这个面子一定会给的!” 江燕安闻言有些不悦,自己身为公公,又不好斥责,便婉转出言:“这话往后少说。咱家从前一力拒了陛下指婚,此时有难,又起了攀附之心,说出去没的叫人耻笑。” 闵氏偷偷吐了吐舌头,看了看自家夫君一眼,立刻收到了自家夫君的犀利目光,好似在骂她:“你个败家娘们儿,少说几句吧。” 作者有话要说: 对不起,在医院跑了一上午,更新迟了。 小亲夏,小二妞抱歉咯~七呐,谢谢你一直默默地鼓励我! 谢谢给我砸雷、灌营养液的仙女们,比心。 谢谢一直追更新留评论的小仙女们,你们是我的老朋友了,每一个名字我都记在心里。 谢谢新来的小仙女们,你们的评论给了我莫大的动力和鼓励,感恩。 第27章 风波(下) 烟波致赏斋中, 自那龙案上直摔下一杆白玉光素斗笔,玉石击地, 清脆利落地碎了。 一整个书斋的宫人们静默无声, 悄悄地将头又低了几分,阮行用手势命人将那笔,一块块地捡起来,这才小心地去问圣上:“……陛下若是气不顺, 要不骂奴婢几句?” 皇帝肃着个脸,一双如炬的龙目蕴含了些许的怒气。 “……这个撮鸟,朕不过瞧他实诚,才提拔了他,朕一个月给他发三百两的俸禄, 一百石的禄粟,他倒养出这么个玩意儿,吃狗粪的腌臢东西, 老子活剐了他!” “巾帼英才?不栉进士?什么玩意儿也敢在外头自吹自擂?”皇帝破口大骂,把头偏向阮行, 问他, “你向来实诚,说说, 这女子同大公主相较, 谁更出色些?” 阮行诚恳作答,一点都不似作伪。 “奴婢的皇爷爷呢,您说什么呢?大公主那是什么人?那是九天上的玄女下了凡, 给您这明君做闺女来了,岂是凡人能比,单把那人的名儿放在公主边上提了,那都是辱了殿下!论相貌、论长相、论心性品行,论才学,那都是顶顶优良的,公主若是男子,陛下千万得封个冠军侯才是。” 皇帝听的目瞪口呆。 胖梨是个好孩子,打小就嘴甜,哄的他这个爹爹无有不应的,长相没的说,继承了他的龙章凤姿,品性呢,也是一等一的善良正直,只是这才学从何说起? 阮行有点不诚实了。 皇帝板着脸说他:“其他两个说的还算合衬,只这才学一样,公主倒谈不上优良,不过小有才学罢了,”他又问阮行,“把北宫管宝库的叫来。” 于是那北宫管宝库的杜中官,站在了皇帝的龙案前,举着本宝册,开始一样一样地报给皇帝听。 阮行在一旁听着,心中啧啧——全是些珍稀宝物呀。 皇帝听了许久都没有满意的,皱着眉头道:“到底是北宫,朕竟然都挑不出一样可心的,”他思忖一时,看向了阮行,“我记得大前年月氏国献来的珍稀里,有一件嵌珍珠的宝石金项链,公主那时候小戴不住,现下应当可以了。” 阮行记得那嵌珍珠的宝石金链子。 多股金丝编织的链身上,穿着二十八个嵌珍珠的金球。 坠以雕刻大鹿角的红宝石和珍珠垂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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