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祺街道,是夜,八点。 “这都下雨了,你还去啊?” 摄像把器材放到车座椅内,才拉紧衣服拉链,戴上兜帽,撑开伞小跑追上年轻记者。 “还早,再蹲会吧,万一有新闻呢。” “是不是因为下雨了,感觉今晚街上都没什么人,车也不多,大家今天下班也早了吗?” 摄像被冻得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她吸了吸鼻子,空出的胳膊抱紧潮湿的外衣。 “你没感冒吧?要不你还是去车上等我吧。”记者看了眼摄影的小身板,皱起眉,“这么冷的天气,你还穿这么少?你又不需要上镜,穿那么少干嘛啊?” “啊不是,穿太厚圆滚滚的,就不好扛器材了。我没事,我身体健康着呢!” 摄像拉了拉外套,朝记者“秀”自己的肱二头肌,“现在不方便给你看肌肉,但是我敢保证,我体质可不弱。” “行了,去车里吧。要是你感冒了,可就没人扛着机器跟我追采访了。” 记者拿走摄像手里的雨伞,一个人穿过十字路口,去附近找素材去了。 摄像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小腿,然后她蹲下来捏了捏小腿上结实的肌肉块,自言自语。 “小看我?姐当年连续三年可都是八百米长跑冠军呢。” 没有伞,噼里啪啦的雨点砸在薄外套上,又冷又湿。 摄像缩着肩膀,抖着牙床,快步回到车里。 正仰躺在驾驶座上补觉的司机听到开车门的动静后,他条件反射地睁眼,声音沙哑。 “有采访了?” “没,他去找了。” 看摄像坐到车里,司机有些讶异。 “他一个人找?能找得到吗?大雨天的,人都躲家里看电视去了,谁还出来瞎转啊?就你们俩,风雨无阻,看着确实敬业,但是年轻人啊,这行光敬业没用!你得先学会做人。” 摄像敷衍地“嗯嗯”应着,但双眼放空地望向车窗外的身影。 “你听没听啊?” “听着呢!我听着呢。” “你!我这是为你好,你说你又何必非得惹大人物呢?我可提醒你啊,你们俩这次可是收到警告通知了啊。” “哥,你跟我说没用啊,我就一摄像,能干嘛呢?你得找他说,话都是记者对着镜头说的。” 司机无语地撇了撇嘴,小声嘟囔,“唉!一个两个的,就是倔!” “哎,哥,说起来,你怎么我们收到警告了啊?” 摄像双手趴住驾驶座靠背,凑近司机,套起话来。 “还我知道?哈哈!整个公司都知道了!你说说你们啊,就不能多学点那些老油条,意思意思就完了呗,非得揭人老底?你以为墨氏集团吃素的啊?” “啊?你是说,我们这次受到警告是因为墨氏上面施压的吗?” “这不明摆着吗!喂,你该不会到现在都不知道你惹的人是谁吧?” 司机被摄像的天真无语住,他扭头看着那张娃娃脸,面露嫌弃。摄像朝司机嘿嘿笑了笑,她摸着耳根,试探地问。 “墨以辰这么小气的啊?可问题是,他越是堵我们的口,不就越是欲盖弥彰吗?纸终究包不住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