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他们?这些地已经是国家的地,俺们都分给了农民去种。农民兄弟们种地,纳粮,当兵。他们就是俺们的根!您让我们收回分给农民的地,那就是在挖俺们的根,要俺们的命!这绝对不成。” 茜茜女王没想到这位还算清秀的小伙子说法如此直率,没有丝毫遮掩的直点主题。这反倒让她一时没有办法继续下去,沉默了一阵,女王才继续说道:“阁下。我希望你们能够承认贵族对匈牙利的贡献,这些人中不乏爱国者,这些人中很多人为国家牺牲了生命。贵族体系代表了匈牙利的过去和现在。的确,贵族们和你们有冲突,他们并没有站到你们这边。现在你们已经掌握了国家,难道就不能仁慈一些么?你们甚至不用完全归还……” “那些贵族杀人。”小伙子的声音冷冷的。 女王听了这话,登时就说不下去。又停了片刻,她才盯着小伙子的眼睛,缓缓说道:“你们也杀了那么多的贵族。” “俺村里面的人都说俺娘长相好看。”年轻人开始叙述起来,女王已经63岁,见过那么多长得像母亲的儿子,女王能想象得出这位年轻人的母亲必然是个大美人。 “几年前,就是各个地方都开始杀共产党的时候,俺们那一带的贵族就硬说俺爹是共产党,让他手下的民团杀了俺爹,把俺娘抢走了。俺从小就学过打猎,会用猎枪。贵族老爷觉得俺对他是个祸害,就派民团追着要杀我。我拼命跑,遇到了队伍,加入了革命,当了共产党。等到我们队伍杀回去的时候,那个贵族已经跑了。我们杀光了民团,把俺娘从贵族的庄园里面救了出来。我听说那个贵族现在还在维ye纳。” 外交部长说的的语速不快,情绪看着也不激动,但是茜茜女王越听越觉得冷。等这个悲惨的故事讲完,女王有些迟疑的问,“你……想找那个人报仇?” “你们会因为那个人杀了俺家的人而审判他么?”年轻的外长问。 “如果……你去法院告他,而且证据确凿的话。”女王努力说道。 年轻的外长盯着茜茜女王,虽然不是故意要施压,但是女王觉得年轻外长的目光锐利的仿佛能直刺人心。外长问:“维ye纳的法院可能回接这个案子不过,我想问,他们接这个案子,是因为那个人杀了匈牙利斯洛伐克人民共和国的外长的父亲,还是因为那个人杀了他领地上的一个普通穷人?” 茜茜女王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位年轻人用语不够高雅,女王还很奇怪难道匈牙利这边就找不到一个读过书,言辞温文尔雅的人么?现在她不这么想了,这个青年的容貌,举止,特别是他看问题的角度,一般的外交人员远不如他。如果鸡蛋里挑骨头,大概就是这位年轻人并没有学会使用贵族们的语言。 “陛下,那些贵族们欠下了俺们很多血债,您现在要抹平他们的干活的坏事,那是不可能的。那些贵族可以装作自己什么都没干过,但是人民不会忘记。就如同我绝对不会忘记那个贵族是怎么杀了我父亲,那个贵族手下的狗腿子是怎么样骑着马追着我不放。我跑的气都喘不上来,觉得再跑下去,心都能从嗓子眼里跳出来。我难受到觉得那时候死了也没啥可怕的。但是想到我爹的血债,想到我娘被抓走,下落不明。所以我强撑着跑。就算是那样,要是我没遇到路过的革命队伍,我还是死路一条。”年轻的外长终于忍不住露出了似海深仇的表情。 女王陛下再次沉默了,她很清楚维ye纳的法院是绝不可能为匈牙利的穷人立案,更不可能为匈牙利的穷人而判那些贵族有罪。不仅仅是维ye纳,在整个奥地利都不可能有这样的法院。所以女王很快就做出了决断,“阁下,我会告知那些贵族,如果他们犯下血债,回到匈牙利后就无法得到奥地利的保护。只要对他们的审判是公正的,允许旁听,有人证物证,有律师参加。奥匈帝国中央政府就不会反对审判结果。我相信那些欠下血债的贵族绝不可能回到匈牙利。我们还可以定下制度,只要本人没有亲自回到匈牙利,就不能讨回土地。在这样的局面下还敢回到匈牙利的贵族,想来是问心无愧的。” “问心无愧?哈哈,是的。陛下,您是问心无愧的。您在匈牙利从来没有杀过人,更没有祸害过百姓,也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