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大封气得拍桌子,“连太子殿下的话你都不听了?魏宿,你想造反!” 魏宿哼一声:“臣只听令于陛下。” 郁大封没想到魏宿会是这种态度,当即就摔杯子拂袖离开,几个手下匆忙跟上去,一脸地无奈。 “大人,您怎么哎,咱们来西部,可不是为了兵防图的事啊!”一个手下唉声叹气,得罪了魏宿,他们在贺州可就麻烦了,要是找不到人,回去又要挨太子殿下训斥,做人太难了。 “是啊。”另一个手下说道,“咱们直接让魏大人帮忙找李三小姐不就行了,为何要提这件事” “你们懂什么!”郁大封呵斥一句,“这件事能和他说吗?咱们才是太子殿下的心腹!不算他,就连王大将军都不能说!” 手下睁大眼:“那咱们还来” “这不是你们该过问的。”郁大封说完这句,气不过又骂骂咧咧,“他魏宿如今是威风了,连殿下他都不放在眼里!待本官回去,一定要写信告诉殿下!” 他边说边负手离开,走得飞快。 而此时在总督府,魏宿同样被气得脸色发青,一拳震碎一张桌子,嘴里破口大骂:“他郁大封算是个什么东西,也敢给本督脸色瞧!真以为有太子殿下做后台,他就能无法无天了!” 郭明义在旁边微微叹气:“总督大人何须跟他置气,不过是一条办事的走狗罢了。” “你当此次真是太子殿下授意?”魏宿哼一声,“去年太子殿下就派人送来信要兵防图,本督就以陛下眼要求重置兵防图为由婉拒了。如今太子殿下主政,管一国之事,政物繁忙,哪里还会记得西部这点事情。他郁大封不过是想以此为个由头讨赏罢了。” 郭明义恍然大悟。的确,如今太子监国,眼界定当放得更远,且不说是一时遗忘,就是记得也无所谓,陛下修道不理朝政,譬如西部兵防图一类的重要东西总会落到太子手中,他犯不着这时候特意派人来要。 “能从本督手中要来,可比本督自行奉上要难得多,郁大封打得便是这个主意。”魏宿不屑地说道,“不过,他也真能耐,讨这赏可不容易。” “是不是没办好事情不好交差?”郭明义抿唇道,“属下猜测,他来西部定是有别的大事。” 想到什么,他脸一白,“莫不是在试探我们” “莫慌。”魏宿沉吟片刻,道,“派几个人跟着他,本官倒要看看,他究竟想做什么。” 郭明义应声是。 魏宿又吩咐道,“让他们做事小心些。” “是。”郭明义垂眸拱手后离开。 是夜。 月暗风寒,一个黑衣人从夜色中出来,踏着浓雾悄然离开了总督府。 一路风霜扑面,黑衣人骑在马上,匆匆来到永辉堂门口。永辉堂的牌匾已被摘掉,大门紧紧地关着,上面的禁条已被风刮落,一扇门写了很多乱七八糟的诗词,都是一些愤世嫉俗的酸儒文人对永辉堂的谩骂。 黑衣人看了眼周围,绕到永辉堂后门,见四处无人便对着门轻轻叩三声,只听一声“吱呀”,有人从里面把门打开。 “大人,您来了。” 黑衣人淡淡应声,抬步进去。 门里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因为周围有百姓的住所,路上还有打更的经过,他们没有点灯,怕被人发现。 两人摸黑往里走,穿过一个小门,走进一间屋子。从墙上找出开关,一打开,里面有个过道,这时候他们才点灯,沿着过道一直走,来到一扇门前,把门打开,一个楼梯口出现在眼前,从楼梯口一路下去,过个拐角,眼前一片亮堂。 有三个男子站在一个大箱子旁边,见黑衣人过来忙施礼。黑衣人摆手,走到箱子前命他们打开。 “这是新造的一批,锋利得很。”其中一个人说道。 黑衣人点点头。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