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想多了,刘泉竟听出了几分不悦,他看了魏总督一眼,无奈地应声是。 郑尚言见事情有了转机,立马绞尽脑汁要为自己脱罪,先是否认自己害了人,再说自己被山匪所蒙骗,只有钱财交易,他还是被迫的,想着哪一日将山匪一网打尽,他也好把钱财如数奉还。至于缴税,是依据连州显州等地实行的,为的是剿匪和增设兵力。他还把这笔钱用在哪里哪里建造一个练兵场给说出来了,听得角落的崇利一阵火大。 之前他可从来没听说过这种事。郑尚言明显是生编硬造的。 郑尚言含泪说了一大堆,企图打动面前的魏总督,他知道,现在只有魏总督才能救自己。 “说完了?”等郑尚言停下,魏宿淡淡地问,“刘大人,你如何看?” 他的声音中气十足的,一听就觉得这个人很有威严。 刘泉恭敬说道:“下官认为,这是他脱罪的借口。”他看向郑尚言,有些不屑,“郑尚言此人,狡猾又阴险,为了保命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郑尚言讪讪低下头。 “是啊。”魏宿忽的笑了,“不然,怎么会被威胁。” 刘泉震惊地看着他。 他说郑尚言被威胁?他想为郑尚言脱罪! 郑尚言连连应是,感激地看了魏宿好几眼。 魏宿轻飘飘瞥他一眼,收起了笑容,一瞬间变得严肃起来。百姓们敢怒不敢言,他们摸不清这位总督大人的脾气,生怕自己多说话被他记上。 但有人十分不服气,立马就在不远处嚷嚷:“什么被威胁,狗官自己数钱的时候数得可高兴了!” “就是就是。”有些人不敢挑事,只敢躲在人群里附和。 魏宿看都没看他们一眼,只淡淡说道:“你亲眼所见?” 他眼神瞥向一个手下,那手下二话不说立马从人群中把刚才说话的人提出来狠狠地扔在地上。 那人被摔得痛了,摸着自己后背哀呼,其他人立马屏息不敢再说话。 刘泉皱紧了眉头。 “你亲眼所见?”魏宿居高临下地看着被摔的百姓,语气严厉得好像在质疑。 那人当然没有亲眼所见,畏惧地摇头:“没没有。” “既然没有亲眼所见,就不要胡说。”魏宿好脾气地教导他一句,示意手下把人拖下去。 经过刚才的事,百姓们都不敢再出声,有人还想走,但又怕自己走得太突兀,被人发现。 刘泉知道只能自己出面了,他说道:“总督大人,证据是实打实的,摆在明面上的,郑尚言勾结山匪谋取百姓的钱财,这也是假不了的。” 魏宿没有说话。 公堂一时静然,刘泉有些尴尬地咳了咳,硬着头皮继续说道,“在郑尚言府里发现了被劫的古玩,还有金银珠宝,这些都是他推脱不了的事实。” 说完凑进去一些声音放低,“闽州百姓都看着呢,总督大人” “谁说本官会为他脱罪?”魏宿一句话让郑尚言的脸瞬间煞白,刘泉倒是松了口气,不是就好。 魏宿看了看郑尚言,“勾结山匪,证据确凿,不管郑大人受了多大委屈,都于事无补。” 郑尚言张大嘴巴呼喊:“总督大人,下官是被逼的” “被逼的,不还是做了坏事?”魏宿轻飘飘地说道,“郑大人,本官早就跟你说过,贪财不可取,可你非但没听,还辜负了本官的良苦用心。” 他摇了摇头,有些无奈,“就算是被山匪威胁,被山匪逼迫,你还是做错了” 长长的一叹,犹如烟尘撒进迷雾中,什么都看不见。刘泉皱眉思考了半天,再仔细琢磨了一下魏宿的话,总算知道魏宿这老东西想要做什么了。 他知道郑尚言通匪的罪名是改变不了的了,所以选择另一种方式帮郑尚言,讲明他的苦衷,讲明他罪责尚不至死。要是勾结山匪谋财害命注定逃不过一死,但要是只是被山匪威胁才做出谋财的事,不过是被流放,能保住一条性命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