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银手又接了一个堤坝的修葺,等天气暖和以后就去上工了。如果我们今年回不去,年中的时候,银手就会到京城来找我们。” 杜九言将信递给花子和闹儿,“先生说,如果你们真喜欢唱戏,回到邵阳以后,可以办一个瓦肆,毕竟整个宝庆府也不过一家瓦肆。” “真的可以啊,”花子看着闹儿,“你做老板,我唱戏。” 闹儿敲他的头,又觉得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是再好不过了。 有他做东家,护着花子,那么花子就不会被人欺负,一辈子做自己喜欢的事情。 “我要再看一遍。”闹儿拿着信和花子坐在一边去看,小萝卜也凑过去,三个人小声念着信。 “我看看刘先生给我的信,”杜九言将刘嵘勤的信拿出来。信中,刘嵘勤说,邵阳没有三尺堂以后,再上堂辩讼,总觉得少了什么。 大家都很想念杜九言,希望她在京城一切顺利。 她在的时候定的规矩,每日都在执行,大家运动的时间和读书的时间,几乎是相等的。 信的末尾,刘嵘勤说到一件事,杜九言看着微微愣一下,“刘先生说,西南有内奸,这个内奸还在找东西。” “他怀疑是燕京的人,还在找所谓祖师爷留下来的信物。” “他也很期待,这个奸细,能将祖师爷留在西南的信物找到,因为他们没有人知道这是个什么东西。” 杜九言将信收起来,一脸的疑惑,“真想去问问申道儒啊,祖师爷的信物到底是什么,是不是很值钱。” 如果很值钱,她必然要去找一找的。 “王爷,”杜九言看着桂王,“祖师爷传下来的东西,宫里还有吗?” 桂王蹙眉,道:“有应该是有的,但都两百年了,你认为有用?” “会不会有寻宝图?”杜九言说着说着自己都写相信。 小萝卜刷地一下抬起头来看着她,“寻宝图?” “比如,集齐她七件遗物,在她每件遗物里都藏着一片寻宝图。等将这些碎片拼凑完成,就会显现出一张完整的图。这张图会告诉我们,在大周的某一个地方,藏着一堆的金银珠宝。” “这些金银珠宝,就是给后世子孙的,有朝一日若大周有难,子孙就将这些珠宝取出来,就能力挽狂澜,重振大周!” 小萝卜道:“那我们去找,我们一起力挽狂澜。” 所有人都没说话也没有赞同,就看他们父子两个人一脸兴奋地开始讨论如何挖宝藏,如何分掉这些钱,再如何花掉这些钱。 “你、不是说这些宝藏,是留给赵家人力挽狂澜的吗?你找到后把花掉,以后还怎么力挽狂澜?” 杜九言摆着手,“王爷,国家大事不存在力挽狂澜。更何况,一个国家再多的钱进去,也是无底洞啊。不如早点找出来,我们好享受一下。” 杜九言笑眯眯地道。 桂王道:“不知道是谁,前几天还磕头高呼万岁,原为我哥死而后已。” 杜九言摸了摸鼻子,道:“圣上是明君,他的存在就是力挽狂澜,根本不需要借助外力。” “二位,”跛子咳嗽了一声,提醒道:“是不是寻宝图,不过是个臆想。这个问题并不具备讨论争论的意义。” 杜九言叹气,“真是很好奇啊。” 京城的水太深了,每个人都藏着秘密,她想要把自己所有的好奇心都丢掉粪坑里去,如此,才能早点回邵阳啊。 可是,有的好奇心像是春风里的野草,长势根本压不住。 “睡觉!”杜九言不想聊了,“先生一封信,让我十分思念家,我要去黯然神伤一会儿了。” 她说着,拉着儿子回去。 小萝卜在桂王的坚持之下,在杜九言的隔壁收拾出了一间房,今天第一次住。 “我想和爹睡在一起。”小萝卜眼泪汪汪地抱着杜九言,“要是你半夜想家,有我在你也不会孤独。” 杜九言道:“虽然呢,我大多数时候是不赞同王爷的馊主意,但这一次我认为他说的还是有道理的。” “作为一个男子汉,你应该一个人住。” 小萝卜憋着嘴,苦哈哈地道:“义父没办法,是因为他爹的孩子太多了。” “诶?”杜九言道:“你的这个驳斥点,我觉得很刁钻。” 小萝卜道:“爹啊,等我再大点,我再一个人睡吧。” 他从出生开始,就漂泊不定,秦九烟带给他的安全感,随着他一天天开智,越来越少,甚至于,他要反过来给秦九烟安全感。 这让年纪很小的他,对失去和分离格外的恐惧。 没有人比小萝卜更加害怕这些了吧, “我哄你睡觉。”杜九言道:“等你睡着了,我再走。” 小萝卜想了想决定退让一步,点头道:“好!” “说的这么可怜,”桂王走了进来,道:“走,义父给你讲故事。” “义父,您会讲故事?” 桂王一脸自信,“包你满意。”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