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副瞧不起他的样子,“长大了有什么用,你能娶到媳妇吗?娶不到媳妇,学那些没用的就是害人害己。” 宋吉艺指着茅道士,气的道:“你、你才、才娶不到。我、我、我可以。” “娶,娶一个我瞧瞧!”茅道士一竿子扫翻了一船的人,“一群光棍!” 窦荣兴道:“王爷、王爷也是。” 茅道士道:“所以啊,赶紧娶媳妇,不然就……” “娶不到媳妇,娶兄弟,你们兄弟几个商量商量?”茅道士道。 窦荣兴看看宋吉艺,又看看周肖和钱道安,嗷地一声叫唤,跑了。 “散了散了,”周肖含笑道:“都歇着吧,明儿还要赶路呢。” 散的特别快,昔日的兄弟在此刻,特别的碍眼。 蔡卓如停下来朝门内看了一眼,和跛子问道:“九言他……会同意?” 跛子看着蔡卓如,笑了笑,“可能会。她的事情不好说。” 话落,指了指房间,他去睡了。 蔡卓如的心一下子空掉了一块,他很震惊,这份震惊并非是来自于跛子的话,而是来自于他此刻的感觉…… 他自身的反应,是不是太激烈了一些? 蔡卓如捂着胸口靠在墙上。 “心疼?”茅道士像只鬼,冷飕飕地冒出来,“为什么心疼?” 蔡卓如看着茅道士尴尬地一笑,道:“自小心悸,难得发作。” “哦……”茅道士拖着尾音长长的应了一句,“那,我去睡觉了,你再疼会儿。” 蔡卓如苦笑。 “疯了,疯了。”茅道士关上门吹了灯,一个人在黑漆漆的房间里来回的走。 男人啊,那是男人啊。 做光棍没什么不好啊。 非要成亲吗? 成亲就成亲啊,有那么多女人啊,为什么要找男人呢。 “蔡卓如,”茅道士忽然打开门,蔡卓如一惊看着他,“道长,何事?” 茅道士道:“我看你天资不凡,颇有慧根,不如做我的徒弟吧。” 他太有同情心了,居然在做好人好事。 蔡卓如笑了,拱手道:“抱歉,在下受尘俗浸染,无法做到超然于世,多谢道长好意。” 啪!茅道士关了门。 “不识好人心。”茅道士道。 蔡卓如又站了一会儿深吸了一口气,正要说话,忽然隔壁又传来打斗声,随即门打开,桂王被从里面丢了出来,杜九言压着声音很给面子地道:“再来晃悠,我打到你娘都不认识你。” 说着,关了门。 蔡卓如愕然。 就听到桂王贴着门,道:“晚安啊,言言!” 说着,揉着后腰回房间睡觉了。 蔡卓如笑了。 天亮,大家起床,继续赶路。 但气氛很诡异,大家互相不说话。 “昨晚集体做噩梦了?”杜九言坐在马上,看着众人,“梦见什么,说出来让我开心一下。” 窦荣兴苦着脸道:“我、我梦见了周兄。” 周肖脸色一僵,优雅被撕裂,摆着手道:“你我还是不要梦中见的好。” “我也是这么想的。”窦荣兴揉着额头,“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杜九言立刻明白了这几个人的哑谜,顿时哈哈大笑,和桂王道:“都是你造的孽!” “关我什么事。”桂王白了杜九言一眼,“他们应该感谢我,认清自己才对。” 窦荣兴快哭了。 前面,宴通几个人从马车里探出头来,喊道:“先生,你们想不想听古琴?” “听啊,”杜九言道:“徐子玉背的就是古琴?” 宴通点头,“他说路上无趣,给大家助兴。” “好,我们洗耳恭听。”杜九言道。 徐子玉抚琴,一路琴声未断,引的小萝卜也钻他们车上,去跟着学。 如此,打打闹闹走走停停到九月二十,众人到了京城,顾青山和乔墨押送人犯去大理寺,桂王则带着所有人去桂王府。 穿街走巷往北,傅元吾好奇地小声问道:“刘大人不是京城人士吧,他家在京城的宅子很大吗?” 他们这么多人,宅子至少得有个五进,否则也住不下。 他的话刚落,大家停在了挂着烫金牌匾的桂王府门外。 西南的学子一个个目瞪口呆。 “王……王府?”宴通都惊的结巴起来,还是桂王府。 杜九言指了指贴着面皮的刘县令,“他家!” “谁家?”邹凯玄吞了吞口水,“难道大人是桂王的……”內侍。 桂王抬手打住他的话头,“未免你说出不中听的话,请将余下的吞回去。” “进去吧。”桂王进门。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