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陆绽去了藏卷阁,刘嵘勤正在收拾,听到薛然的脚步,他停下来回头,就听对方道:“西南要被撤并了,你去找桂王爷和杜九言吧。” 刘嵘勤凝眉,随即想明白了其中的关节,“是因为付怀瑾?” “不管因为谁,眼下这个难关一定要过去。” “不管以前有什么矛盾,可前提是我们都是西南人。如果没有了西南,我们什么都不是。”薛然道, 最后一句话刘嵘勤赞同,他颔首道:“我只能去试试。但王爷和杜九言是好友,他会不会帮忙,我不知道。” “试试吧。”薛然沉声道:“如果不行,我……我去京城以死请命!” 刘嵘勤打量了一眼薛然,起身道:“我现在就去吧。” 说着,回房换了一件事衣服,出了西南。 快中午了,外面的街上行人如织非常热闹,他找了一间小馆子坐下来,要了一小壶酒,点了两个菜一盘饺子,慢悠悠地吃着。 过了中午他结账又在外面走了一通,回了西南。 “刘先生,”程公复的书童迎面过来,行礼道:“程公请您去一趟。” 刘嵘勤颔首,去了程公复房中。 “付会长现在不在西南了,你不用留在藏卷阁,回府学吧,那边现在少了几位先生,功课都排不过来了。”程公复道:“以前的事你也不要多想,每个人做事都有自己的考量,都过去了!” “对于你的能力,无论是我还是学生,都是肯定的。”程公复道。 刘嵘勤拱手应是。 “你方才……去找桂王爷了?他怎么说?” 刘嵘勤沉默了一下。 “你告诉他,如果他愿意帮忙,我们愿意让杜九言来做西南的会长,一切都以杜九言为首,都听她的。”程公复道。 刘嵘勤点头,道:“程公,话我确实和桂王爷说了,但是……他说这件事和他无关。” “他不好插手朝中的事。”刘嵘勤道。 程公复面色微沉。 “这件事没有通融余地了吗?”刘嵘勤问道:“朝中还没有下圣旨,可见圣上并没有同意,您看、再去找找人?” 程公复负手走了两个来回,低声道:“不是我不愿意找人,而是付会长将事情做的太难看了。” “我连着去了两封信,京中那边都没有回音。”程公复道:“如果桂王爷不同意帮忙,我只能去求宁王爷了。” 刘嵘勤拱手,道:“眼下西南只能靠程公您了。” “你忙去吧。”程公复头疼不已,和刘嵘勤挥了手。 刘嵘勤行礼出去。 程公复将薛然请了进来,一脸苦闷地将刘嵘勤的话告诉了薛然。 “我去京城。”薛然道:“我的行礼已经收拾好了,今日快马启程,半个月后到京城,你们等我消息。” 他说着,头也不回地往外走。 “薛然!”程公复喊了两声,薛然已经走远。 程公复叹了口气。 “先生,”宴通从一侧过来,拱手道:“有两个师弟要走了,您看怎么办?” 程公复一怔,问道:“为何要走?” 宴通很尴尬,低声回道:“如今……西南接不到讼案,名声又很差。师兄弟们出去犹如过街老鼠一般。” “有人不想留下来,也能理解。”宴通道。 程公复大怒,拂袖道:“他们要想走就不要留。这样的人西南也不会再要。” “是!”宴通应是而去。 程公复喝了一盏茶的功夫,就来报了两回,西南一个下午走了五位讼师。 府学那边,也听说有人在收拾行李。 “让所有人到府学馆!”程公复吩咐陆绽,“我有话要和大家说。” 陆绽应是。 过了一会儿,大家都到了,程公复看着没有主心骨的众人,呵斥道:“西南这么多年,什么事没有经历过,你看看你们像什么样子,一点事就慌成这样!” “从今天开始,谁要是想走,一律不会留他。他从踏出西南的那一刻起,就不是西南的人。” “都听清楚没有?” 众人拱手应是。 “散了吧,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大家应是各自散开,有人低声问道:“程公一定会有办法的吧?” “肯定有办法。程公这么多年在朝中认识不少人。” “有程公在,西南一定没事。” 程公复听着态度略好了一些,带着几位先生回了自己办公的房间,程公复道:“我这两日会出去一趟,家中的事情就交给各位了。” “先生要办的肯定是要事,您尽管去,家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