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苏棠想了想,看了看陆清焉嗒嗒的模样,安慰道,“没关系,以后还有机会。你想吃什么,登记完回来可以做。” 也许是亲眼见过红色漆棺里长钉穿过幼小的手骨的残酷。 这种细嫩的幼苗还没来得及开花结果便被扼断了根茎、碾落成泥的苏棠对陆清总有一种遗憾,哪怕知道他已经三百多岁,甚至根本不如表面上表现得那般单纯,还是忍不住对他照顾几分。 他的人生本不应该如此。 陆清开心地翘起唇角,乖巧,“姐姐,我不挑食。” 塞壬偏过头来,眼巴巴,“棠棠,可以吃鱼吗?” 陆清冷幽的眸光瞥了眼塞壬,然后朝苏棠微笑露出一排糯瓷的白齿,补充了一句,“除了鱼。” 苏棠:“……” *** 苏棠刚出小区就看到了不远处停着的黑色轿车。一名模样奶气的青年正在小心地东张西望,恨不得将自己埋藏在阴影里,偶尔接触到行人的目光会害怕地躲闪。 那副慌张害怕的模样在他身上一点没有引来旁人的厌恶,反而有路过的人低声惊叹地说着好可爱之类的。 让人莫名想到了被迫暴露在人群目光下,瑟瑟发抖的……仓鼠? 银耳目光左右游移,在人类肆意打量的目光下紧张得快要变成原型了。他现在只想化作原型将自己缩成一团躲进黑暗的洞穴里。 因为人手不足,魏队让他过来接一位能驯服鬼王的大师,可是又没给他大师的照片。他只能从只言片语的描述中知道大师长得很漂亮,队长还说他一看见她就会认出来。 可是……人类的审美观和他又不一样!别说人类了,不同妖族的审美都有不同的审美。他怎么知道人类好不好看? 忽然,银耳感觉到身上不少若有若无打量的目光消失了,好像转到了别处。 他顺着众人视线看过去。 biu—— 心脏好像中了一箭。 银耳心中开始为刚才的腹诽对队长道歉,原来真的有一种美丽,能跨越种族和审美的差异,让人第一眼就喜欢。 “前辈!您是苏前辈吗?”苏棠看着那俊秀的青年以不符合他纤弱模样的速度飞快跑到自己面前,然后竟然是一个九十度的大鞠躬。 苏棠愣了下后迅速反应过来,“你好。你是魏队长派来接我们的人吗?” “是……对。”青年有些拘谨地挠挠头,“队长他们还在执行任务,只有我没事,就让我来接你们。 这位……是鬼王吗?” 他看到蓝修时瑟瑟抖了一下,弱势动物对危险敏锐的直觉让他觉得对方很危险。 “不是。陆清不喜欢晒太阳,暂时附身在了这里面。”苏棠摊开手,手掌里落了一个精致可爱的小铃铛。 感受到了阳光,黄色的铃铛不满地晃动了两下,想把自己蜷缩起来。 银耳能从上面感受到一股强大的阴气,让他脖子发凉。 银耳也不敢问蓝修是谁,赶紧邀请苏棠一起上车,心里奇怪明明没有在那名蓝眼睛的男人身上感受到任何妖气,为什么会有面对大妖时头皮发麻的感觉。 没有太阳的直射,陆清才缓缓地从铃铛里飘荡出来,车厢内气温变凉。 鼠类对危险天生的敏觉让银耳全身紧绷,目视前方一言不发地踩下离合器,只想早点到目的地。 他是妖二代,虽然是二代但是由于种族特性他们力量很弱,悟性也低。 他的父母是一对开了灵智的野生银狐仓鼠,明明开了灵智但是每天还是要担心被强大的天敌捕食,而且因为人类的扩张它们生存的地盘还越来越少,小日子过得战战兢兢、拮据又窘迫。 有一天,去大城市打拼的大伯回来探亲,不仅给日子艰难的它们带来了不少食物,还告诉他们,它在外面日子过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