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有些发慌:“冬儿,你问这些干嘛?” “干嘛?你说干嘛?我告诉你,姓易的,我不管你和哪个女人结婚,和哪个女人搅合在一起,最终,你只能是我冬儿的男人,你只能属于我,我得不到的男人,谁也别想得到。别以为海珠这个蠢货和你领了证就能打击到我,哼,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我一时无言以对。 冬儿继续说:“还有,秋彤,我警告你,你在玩火,秋彤是李顺的未婚妻,你和她搅合出事来,你死都没地方去死,李顺不五马分尸了你才怪。你不要把我的话当耳旁风,我这是为你好,招惹自己老大的女人,这是大忌讳。” 冬儿的话让我的心里不由有些恐慌,我知道冬儿的话不是在吓唬我,我知道一旦李顺知道了我和秋彤的真相,他神马都能做出来。 但是在冬儿面前,我只能嘴硬:“你这是毫无根据的胡乱猜测,你不要乱想神马。” “希望我只是乱猜测,希望你真能没有事,但不要忘记了我的提醒。当然,你也可以认为是警告。” 我心里稍微安稳了下,看来冬儿是没有什么凭据的,只是猜测了。 车子到了我宿舍楼下,我打开车门要下车,冬儿说:“怎么,就这么走了?” “还有事?”我看着冬儿。 “不邀请我上去坐坐?”冬儿说。 “这。时间不早了,你早回去休息吧。”我说。 冬儿摇了摇嘴唇,瞪眼看着我:“小可,我想告诉你一句话。” “你说。” “你,是个混蛋!”冬儿说。 我只能苦笑。 “不想让我上去,是不是房间里藏了女人?”冬儿说。 我哭笑不得:“你想到哪里去了?冬儿,你不要这么神经质好不好?” “我即使是真的神经质,那也是你逼的。”冬儿恨恨地说。 “冬儿,我……你……” “你走吧。”冬儿目视前方,语气冷淡。 我怏怏地下了车,冬儿开车离去。 回到宿舍,我洗了个澡,然后躺在沙发上,又开始琢磨今晚冬儿告诉我的那些内容。 越想越觉得今日秋彤遇险的事雷正嫌疑很大,越想越觉得他就是那个黑手。 可是,我却实在想不出雷正这么做的真正理由,想不出他这么做的真正目的。 越是想不出,越觉得心里没有底,心里越没有底,越觉得可怕。 我已经意识到,随着伍德两家上市公司被老黎搞掉,随着李顺此次回来和伍德的一番会面,伍德和李顺之间,一场前所未有的大战即将来临。伍德和李顺之间,将要彻底撕开脸面,将要展开空前惨烈的你死我活之战。 在北线,在商战领域,伍德已经被老黎逼地无路可走,同时又面临雷正的施压。伍德现在唯一能挽回损失的途径就是南线的走私,如果李顺继续保持强烈强硬的阻击态势,那会将伍德逼入死胡同,伍德会真正彻底疯狂。 一个疯狂的伍德会做出什么事?我不敢多想。但我知道,一旦伍德彻底疯狂,恐怕不仅仅只是和南线李顺的一场血拼,我,老黎,三水,甚至宁州那边都将毫无疑问地卷入进去。 隐隐感觉到,一场全面战争或许即将到来。 次日一早,我接到李顺的手机短信:二弟,我走矣,先去宁州视察下工作,然后直接回金三角。你在这边按照既定的方针好好工作。你放心,我去宁州视察,不会惊动海珠的,也不会去打扰你父母。 李顺在短信里提到了海珠和我父母,无疑又是在提醒我什么,或者说警告我什么。 我有些愤懑,却又无奈。 我知道自己现在已经被死死拴在了李顺的战车上,除了跟着他走下去,毫无选择,没有退路。 不由心里一阵悲哀。 洗漱完毕,我去星海大酒店,送金景秀她们去机场。 秋彤和我一起去机场送别他们。 在安检口,金敬泽和我拥抱告别,对我说:“易老弟,谢谢你昨晚的话。” 我笑了下,看了一眼孔昆,她正茫然而郁郁地看着周围川流不息的旅客。 金景秀依依不舍地拉着秋彤的手,小声和她说着什么。 秋彤不住点头,同样带着依依不舍的表情。 看着金景秀和秋彤,我的心里突然一动,似乎脑子里闪过一丝什么东西,但具体去想,却又不知道是什么。 送走金景秀金敬泽和孔昆,四哥开车,我们离开了机场。 秋彤要去李顺父母家,四哥开车先去了老李家。 到了老李家,秋彤下车,我看了下周围,附近有个男子正坐在石凳上低头看书。听见动静,那男子抬头冲我们的方向看了下,微微点了点头。 我知道,他是安排在这里的特战队员。 我和四哥开车离去。 “去哪里?”四哥问我。 “李顺这次回来,带来了一个中队的特战队员,加上方爱国他们,共30人,20名男的,10名女队员,分为六个战斗小组,我们要不要去看下他们的驻地?” 四哥点点头:“行,去看下。” 我拨通方爱国的电话:“公司在哪里?”m.WEDaliaN.com